陳免白不動聲色的打量蘇茗月,她長髮用紅色絲帶簡單束在腦後,一身黑金華服,袖口緊束。
他收回目光,隨意的對六六說:【這二號攻略者倒是與阿月有些相似。】
六六虎軀再次一震,不敢出聲,不作回應。
“師兄,來都來了,別忘了你的事。”秋景祿提醒。
溫錦書嘴角微抽,看向蘇茗月,“師妹...”
“君子所為,言有物,行有格。”蘇茗月淺笑,那笑與往日有些差異,多了幾分發自內心的愉悅,雙眸彎成月牙,右臉頰梨渦淺淺,好似冬去春來,百花盛開。
她的目光恍若春水,明明柔和溫暖卻給溫錦書一種快要被溺畢的窒息感。
讓他沉寂了多日的心又開始躁動起來,他本隨性無執念,此刻名為歡喜的小樹苗瘋狂生長,狠狠紮根於心底,再不能回頭了。
秋景祿抬腳踹向他,他回神站起身躲避,牽動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音。
溫錦書眼睛一眨瞬間就調整好了表情,拍拍衣襬上不存在的灰,“師弟,你少說也有千百歲了,比在場所有人年齡加起來都要年長,怎麼這般幼稚。”
他施施然坐下,輕呷口茶,笑著對蘇茗月說:“師兄信守承諾,從不食言。”
秋景祿冷冷瞥了他一眼,“九師兄怎麼天還沒黑就說起了夢話。”
溫錦書瞪大眼,面露不解,“難道同我在黎元萬魂冢打賭的千年鬼物不是你?”
到此,他給自己留的後手就很明顯了,要麼秋景祿承認他就是燁獰王,溫錦書願賭服輸,要麼避而不答,此次賭約作罷。
他溫錦書是跟燁獰王打賭,而不是跟他秋景祿。
秋景祿雙眼微眯,兩人視線交匯,一瞬間火花四濺。
他不怕在場的人聽見,但若是溫錦書偷偷使用留音石,那便不好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