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用冰冷的機械音回答,【宿主許可權過低,無法查閱。】
【看來你也不是萬能的。】
六六不說話,多說多錯,說不得哪句話就掉入宿主陷阱了。
蘇乘喉嚨一緊,額頭的汗珠大顆大顆的滑落,蘇茗雪這副模樣很像是已經知道了什麼,他吞嚥口水,道:“可能是路上奔波,沒休息好,身體有些不適。”
蘇茗月肅清蘇家的手段他太清楚了,她大多不會用一些陰謀手段,能打直接打,不能打便做局引蛇出洞,但凡對方露出一點馬腳,都能被她揪出來。
他就是個混不吝的二世祖,整日捉貓逗狗狎妓賭博,不到二十歲就把身子玩壞了。面對蘇茗月這種級別的大佬,他只有害怕的份兒。
在座的除了豐朗外都是人精,見他這樣哪有不明白的,這蘇乘怕是有事瞞著蘇茗月。
流晴淺笑安撫,一貫的溫潤如玉,“老爺別緊張,若是有什麼難處直接說便是。”
至於要不要幫忙解決,另說。
“勞你掛心,無事無事。”蘇乘擺擺手,“一條魚罷了我也不是特別想要,既然大家忙,我老頭子就不添亂了,我先回去了。”說完他便大步離開,那背影頗有幾分落荒而逃之感。
房間安靜下來,唯餘蘇茗月手中硃筆輕點桌面的聲音,噠噠噠的,極有節奏感。
想見納蘭安樂啊,為什麼呢,是有什麼秘密嗎?
陳免白非常自然的踱步到蘇茗月身邊為她磨墨,他這麼一站,把豐朗擋了個嚴嚴實實。
流晴暗自覺得好笑,在他看來這兩人還沒有秋景祿有競爭力。
真讓他放在眼裡的,也唯餘秋景祿一人,他目光落在蘇茗月少了一顆珠子的珠串上,真礙眼啊,早知道那日再下手重些了。
他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他不是個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可那晚,他確確實實接受了挑戰,還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場。
正當他愣神,恍惚聽到有人喊他,他回神,只見蘇茗月提著硃筆,眉頭微皺,目露擔憂,“不舒服嗎?是最近公務太繁重嗎?”
此時豐朗坐在蘇茗月左手邊,陳免白磨墨,將他和蘇茗月隔開。
豐朗雙手環胸,面無表情,微笑唇拉成直線。
那所謂的夫子眼神不簡單啊,所以連他也心思不純?
不愧是他們人魚族信奉的神明,魅力就是大,但是特別不爽怎麼辦,他的族長爹是怎麼做到與其他魚共享孃的?不行,今晚得回去問問,取取經。
蘇善怡躍步跳到書桌上,在一邊翻阿姐批完的公文,她記得阿姐就是在看了某本公文之後氣息變了一點點,對蘇乘那樣的態度會不會跟那本公文有關係?
流晴搖頭,“不是什麼大事。”
“你那邊的事先放放吧,讓赤鳶給你看看。”她拿出傳音令,給赤鳶發了條訊息,赤鳶直接撥了傳音過來。
蘇茗月掛掉,他撥。
她掛,他撥。
蘇茗月柔和的面色漸漸沒了表情。
來去四五次,她一揮手把傳音令扔出去,傳音令的一半直接嵌入牆面。
蘇善怡炸毛了,尾巴成了棒槌,是嚇的。
贏魚一個激靈,身體翻了個面,雪白魚肚暴露在空氣中。
豐朗心中悸動,真不愧是他看上的雌性,生起氣來霸氣側漏,滿滿的安全感。
陳免白則是垂著眸,將情緒掩藏。
流晴輕咳,袖子上染了幾滴血,他將這點血藏在寬大的袖袍裡。
他倒不是第一次見她發火了,只是這次有點突然,不知是為何。
會跟蘇乘有關係嗎,還是說事關納蘭安樂,她才這般易怒。
傳音令很強大,一半嵌在柱子裡,一半在外面,還接通了。
裡面傳來赤鳶暗啞性感的聲音,“小月亮,你是不是又把我鑲牆上了?”
豐朗放在膝蓋上的手驟然收緊,又來了一個死夾子,真想用長槍捅進他的嗓子眼裡給他疏通疏通。
“給你一盞茶時間,滾過來。”
赤鳶打了個嗝,他捂住嫣紅的唇畔,“小月亮,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見我,是終於不再掩飾對我的愛意了嗎?可以再用這種語氣說一遍嗎?我好有感覺。”
蘇茗月深吸一口氣,語氣恢復一如既往的溫柔,“想斷子絕孫是嗎?”
豐朗本來還繃著臉,聽到這些耳朵都羞紅了,說好的人族含蓄呢?話說這個叫赤鳶的又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