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晴感受到了縛獵安的不對,他本就因她這般而心痛煩躁,此時更是沒了一點溫和。
他九尾全開,提防著縛獵安。
溫錦書一時有些愣怔,完全搞不懂現在什麼情況,他問:“流晴兄,你認識她?”
他看起來非常緊張她,所以流晴到底是喜歡誰啊,殿下、師妹還有這小花妖,他都要愛一下嗎?是他看走眼了?實際上流晴人如其名處處留情?
流晴不答,將蘇茗月打橫抱起,準備帶她離開。
七七緊跟其後,被溫錦書抓住,“你去哪?”
七七後知後覺它不能爆甲,它隨便扯了個謊,“去找主兒啊。”
也不算是謊話吧。
“你知道師妹在哪?”
七七一抖,對啊,這它怎麼說,它心虛道:“不知道啊,但不能因為不知道就不找了吧。”
溫錦書將信將疑,“你與我一道。”
縛獵安攔住流晴,“大哥,你與茗花不甚相熟,或許把她交給我更穩妥些。”
流晴聲音冷清,夾著稀碎微霜,“誰與你說我與她不熟?”
“我跟她更早相識。”縛獵安皺眉,不明白往日不爭不搶的大哥今日怎麼這般執拗。
流晴半垂著眸,“她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我,你沒聽見嗎?”
縛獵安心微沉,他聽見了,正是因為聽見了,才會對自己一直敬重的大哥產生了嫉妒的情緒,才會固執的爭搶他懷裡的人,“大哥,那是因為她沒看到我。”
“獵安,這些年你只學會了自欺欺人是嗎?”流晴扯動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縛獵安從未見過他這般,鋒芒外露,氣勢迫人。
他喉結滾動,一時有些膽怯,他一面唾棄自己的膽量,一面心底忍不住產生退縮之意。
流晴緩了緩神色,輕聲道:“等你什麼時候長大了,再與我叫板,現在的你,還不配。”
他聲線舒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傲,完全失了平日的高雅清貴,像是站在雲層中的強者,孤傲冷然。
路過縛獵安時,被對方扯住衣襬,他皺眉,還未來得及斥責,只見縛獵安氣質突變,變得陰邪無比。
縛獵鷹鷹眸緊鎖著流晴,魅惑精緻的臉上邪肆又妖豔,紅髮無風自動,衣袂翻飛,恍若紅蝶振翅,他抬掌迅速向流晴砍去。
流晴側身躲過,那一掌餘波將草木掀飛,他扯出一件大氅披在蘇茗月身上,語氣微沉,“縛獵安,她耗費精力將這裡變成如此模樣,你又在這破壞,不怕她傷心嗎?”
縛獵鷹動作一滯,但也僅僅是一瞬,他雙手虛空一握,一柄八尺餘斬馬刀出現在手中。
而此時真正的縛獵安被困在這具軀殼裡,眼底恨意瀰漫,“縛獵鷹我恨你。”
縛獵鷹語氣半真誠半譏諷,“我幫你把她奪過來,你不開心嗎?”
縛獵安默不作聲,雙手掐訣,玫紅色火焰瞬間將他淹沒,灼燒感襲遍全身。
燃燒靈魂只縛獵安痛,但他此時燃燒的是神魂。
縛獵鷹與他共感,烈火焚身之痛讓他握不住武器,斬馬刀落在地面,發出震耳的哐當聲。
他跪坐在地承受焚燒神魂灼燒的痛苦,“縛獵安,你瘋了?”
“縛獵鷹,我願守護她所守護的,誰都不能傷害她,我自己也不行。”
流晴只見自己這個弟弟突然放棄了掠奪,跪坐在地,腰背挺直,頭無力的垂著,像個被打倒卻永不服輸的野狼。
白皙的面板出現大片大片灼燒的痕跡,流晴怔愣一瞬,不明白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他上前幾步將對方敲暈,給他的手下發了訊息。
不知過了多久,蘇茗月緩緩睜開雙眼,入眼是輕紗羅帳,周邊靈氣濃郁到凝成白霧,靈霧繚繞,她像是躺在雲朵裡。
“你醒啦。”
她轉眸看過去,是那隻小黑鳥。
流晴聞聲而來,端了一小碗靈藥過來,“你神魂受損嚴重,是用了什麼秘術?”
蘇茗月接過碗,白玉碗中盛放著黑乎乎的藥水,散發著苦澀的味道。
內裡靈氣濃郁,是極其珍貴的靈草熬製而成。
“我把神魂劈成五個,另外四個做核心給了其他四州。”來不及趕過去送生機,這個方法最省時省力。
小黑鳥撲閃翅膀,嘩啦啦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四枚令牌出現在床上,“真沒想到你一下子就把五個州都喚出來了,吶,這是州主令牌,加上你識海里的梧桐令,可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