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陳免白說:“這些你都收起來吧,對你有用,畢竟是因為善怡才被關入水牢的。”
【就是不知道是有意如此還是別的什麼。】
七七不解,【主兒,陳免白不是救了夫人嗎?你為什麼還懷疑他?】
【還記得昨晚赤鳶說過什麼嗎?】
七七茫然,【他說了好多。】只記得想主兒那句話了啊哈哈。
赤鳶說陳免白不簡單,蘇茗月嘆氣,她就不該指望七七這個腦子裡裝有用的東西,【總要弄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
他們多半就見過一兩面,得赤鳶那般誇讚,肯定是他做了什麼。
不過赤鳶說陳免白是被綁走的,蘇善怡說陳免白是被買走的,這事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蘇茗月肯定信自家妹妹,晚點再找赤鳶算賬吧。
【他能幹什麼,他的主戰場在人間界,而且他統一人間界也正是主兒希望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對主兒有什麼壞心思啦。就算有,也該對祁鈺嵐,畢竟祁鈺嵐在他花了三十年統一人間界後的第十個年頭把整個人間界都毀了。】
【統子,一百多年了,你終於發現華點了,果然戒色長腦子。】
統子不想說話,它確實是太無聊了,在一堆和諧書籍裡面找肉渣子太痛苦,便把天道給的四本書連起來讀了一遍,發現了很多盲點。
比如主兒四個號名字最後一個字連起來是風花雪月,比如每本書男女主都是be。
蘇茗月又勸了勸,陳免白最後只拿了文鰩魚,因為她說其他的可以不要,但文鰩魚必須留下。
陳免白的父親通敵,通的是夏安國,陳免白是夏安國一個高官流落在外的嫡長子,他註定要回到夏安國。
夏安國地處北方,常年乾旱,文鰩魚控水,能助他。
安排好這邊的事,蘇茗月切了江茗雪的號回到客來居。
入眼全是人,都眼巴巴看著突然出現在房間中央的蘇茗月。
蘇茗月瞬間汗流浹背,二話不說就開始趕人,“出去出去,我有密集恐懼症,我要暈了。”
溫錦書道:“大家晚點再來吧,讓師妹歇息歇息。”
送走眾人,蘇茗月說:“你兩個也出去。”
溫錦書和秋景祿對視一眼,沒多問轉身離開了,順便把房門帶上。
蘇茗月嘆氣,她取出安魂玉淨瓶,剜精血滋養納蘭安樂的魂魄。
想要復活一個人對於蘇茗月來說很容易,但是六道輪迴,自有規律,她不會插手。
這一世納蘭安樂承載太多,薄情寡義的母家,牢籠一樣的後院,懦弱無能的丈夫。這些讓她逆天的煉丹天賦成了明碼標價的商品,他們用親情,愛情綁架她,讓她沒日沒夜的煉丹。
渡今生苦,享來生福。
所以三年前她想的是殺掉納蘭安樂,而不是復活她。
蘇茗月撕裂空間,直接到了鬼界奈何橋邊,將納蘭安樂的魂放了出來。
“月兒。”
“我是江茗雪。”
納蘭安樂嘆氣,抱了抱蘇茗月,她觸不到她,只是虛虛環了一下。
“月兒。”她一聲月兒道盡繾綣,轉身上了奈何橋,踏上輪迴路。
能再看一眼女兒她已經很滿足了。
即使她不認她。
奈何橋訣別,輪迴路重逢。
蘇茗月切回大號,朝納蘭安樂消失的方向鞠三躬,並跪地叩首。
感謝納蘭安樂給了她十年安樂,給了她非常愉快的童年,那十年是她漫長生命中最燦爛的煙花。
之後她回了趟蘇家靈洞,待了幾個時辰後回到客來居。
她睡了許久,直到月掛西樓,萬家燭火搖曳,街巷燈火通明。
她斜靠在軟榻上,這軟榻不知何時鋪了一張雪白的獸皮,質地柔軟,躺在上面猶如懸在雲端,舒服極了。
敲門聲響,蘇茗月應,“進。”
秋景祿小小一隻,提著大大的食盒,走進房門,將食盒放在桌上,端出一碗四君子雞湯,“補氣血的。”他將湯放在軟榻小桌上。
蘇茗月半垂著眸看書,面色對比尋常確實蒼白些許,她坐起身問:“你沒下毒吧?”
“要我給你試毒嗎?”秋景祿瞥了她一眼。
蘇茗月以書掩面,輕笑出聲,“師弟突然這麼貼心,我有點不習慣。”她端起雞湯喝了一口道:“有點膩。”
秋景祿從食盒中取出一盤冰糖蓮子,放在蘇茗月面前,旁邊還貼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