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久仰大名。”
他咧嘴笑,因著過於侵略性的臉,那笑不但沒半點親和,反而侵略性十足。
蘇茗月頷首,問:“他怎麼樣?”
“入牢之後便一直神志不清的,怎麼喚也沒反應。”
“嗯。”因為意識不在這具身體裡啊。
小七七娃娃音冷哼,“真狡猾。”
這人愣是一點苦也不願意吃。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昏暗的地牢,隱約能聽到有人在痛苦的呻吟,近期的犯人多是諸葛潤的舊部,為他製作藥人或多或少出了力。
執法司的地牢很陰暗,每個牢房不過四平米,高三米,不一樣的牢房存放不一樣的刑具。
地牢裡的味道著實不怎麼好,腥臭潮溼,那味道分不清是血腥還是鐵鏽散發出來的。
被吊著的秋景祿似有所感,手指微顫。
此時秋景祿的真身正在跟蹤冥界八王之一嗜血王的護法羅剎鬼,他隨著他進了千帆客,收到了分身的訊號,他腳步微頓,便毫不猶豫的同侍者要了一間房,勒令不許任何人打擾。
他躺在房間內閉上雙眼,同時執法司地牢內的他睜開眼。
入眼便是白色長裙,上墜紅色絲帶,金色雲紋點綴,外套暗紫色披風。
抬眼,師姐正眉目含笑的看著他。
“回來了?”她問。
秋景祿身體前傾,拉扯著鐵欄,他上半身赤裸,白皙的面板在昏暗的環境中好似會發光。
他唇如點朱,眉如翠柳,眼若樹葉,下眼瞼的黑眼圈又深又重,讓他透著極致的頹靡,加上豔絕的容貌,像是會引誘人墜入深淵的豔鬼。
頭骨鏈因著他前傾的動作來回晃動,那是由上百顆頭蓋骨磨成珍珠大小的珠串,上面有斑斑裂紋,像精美的白色大理石珍珠,但又透著森然的骨感,像他這個人一般,詭異又迷人。
“師姐,我疼。”他嗓音嘶啞,眼瞳緊鎖著她,那眼神赤裸,似乎要把她扒光了洗乾淨吃到肚子裡與她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