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子,奴婢在院裡等著公子就好。”翠柳福了福身,便朝屋裡走去。
二公子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朝院外走去。
初雪忙收斂思緒,恭敬地跟在二公子身後,朝著世子爺的院子走去。
初雪跟著二公子走進世子爺的書房,院子四周遍植著各類花草,正值花期,繁花似錦,幽香隱隱飄散。
世子爺的書房是整個廂房,書房內佈置典雅,書架上擺滿了各類典籍,筆墨紙硯整齊地放置在書案之上。
旁邊還有一張木桌,國公爺與世子爺已端坐在桌前,面色沉靜。
初雪剛要跪下行禮,國公爺抬手示意她起身就座,說道:“先坐吧,不必多禮,先將事情細細道來。”
初雪便將宋沐霖和太子殿下的事一五一十地稟報。
國公爺聽完,只是微微點頭,臉上並無多少波瀾,神色依舊沉穩,似是早已心中有數。
二公子卻不禁露出震驚之色,雙眸圓睜,片刻後才回過神來,看著國公爺問道:“父親,您可是早想到了?”
世子爺也跟著點頭,神色平靜,緩緩開口:“此事我亦早有預料,父親支援變革,那些利益受損之人逼急了,自然要反目。
僅陳宋這些文官定然不可能,只是不知都有那幾位將領倒戈,皇上與我透露,北地練兵過萬,還有一萬鐵器和最新研製的火炮。”
二公子輕舒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既然你們都已清楚,我一介文官,就無需操心這些軍國大事了。”
言罷,看向國公爺與世子爺,問道:“那我這便走了?”
世子爺微微皺眉,說道:“你一休沐就在院裡,老三整日跑出去找餘家那小子,小四又不擅學習,不如就讓他出去接著茶葉生意。”
國公爺目光深邃目光落在初雪身上,緩緩而言:“自古帝王多疑慮,直到父親,前國公戰功赫赫,已封無可封。
即便主動交了兵權,亦難保周全。因此,本公入了兵部,一直以文官身份行事。雖上過戰場,也不過是那位臨時囑託。
如今陳家牽扯其中,不管是否出於主動,都已深陷漩渦,難脫干係。”
初雪內心極為掙扎,國公爺信任她,但她只是個小丫鬟,她還不想知道那麼多秘密。
世子爺附和道:“餘家變法,是應那位的意,父親支援變法改革,也不過是自保罷了。”
國公爺點了點頭,問道:“初雪,你是有自己獨特見解的,對此事有何看法,或是應該怎麼做?”
她可一點都不敢有想法,但國公爺說她有,那她就得有。
初雪垂首沉思片刻,然後抬起頭,目光堅定卻又帶著一絲謹慎說道:
“國公爺,奴婢以為,陳家既已捲入,當下之急或許是探尋陳家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與立場,究竟是被脅迫,還是另有隱情。”
國公爺微微頷首,認可道:“你這想法倒也有些見地。你比你哥哥聰慧許多,只是和他一樣,行事太過謹慎。
你如今持有太子令牌,行事便可大膽一些,你既在國公府當差,也是國公府的一份子,無需畏首畏尾。”
國公爺頓了頓,又道:“今日兩件事,一是如今國公府牽扯甚廣。像與歐陽,或一些將領的往來,當斷則斷。
其二,老大往後少衝動,平日守著京城,練兵戍守即可。”
世子爺聞言,抱拳應道:“父親放心,孩兒自當遵命。只是若遇外敵來犯,孩兒身為男兒,亦不會退縮。”
“行了。”國公爺擺了擺手道:“重中之重是你們母親,陳老爺子逝世多年,陳家本就艱難,如今又……”
府裡目前也就夫人墨守成規,又難以變通,尤其是太會交際往來。以至於國公府牽扯甚廣,很難擺脫。
以首輔餘家為首,戶部,吏部,以及兵部尚書寧國公,都是堅定保皇黨;若說難聽些,就是皇上的走狗。
還有以榜眼沈君澤為首的年輕寒門或貧困子弟,他們一心報國,就是官職很低,沒有經驗。
而蘇辰早已站隊保皇黨,很早就上了國公府的船下不來了。其餘要麼是在謀逆的路上,要麼是白家這種危在旦夕的。
忽然,二公子好奇問道:“父親,不行就將母親軟禁在院中,讓大嫂管家不就行了。”
初雪一陣咋舌,二公子真孝順,夫人能有這樣的兒子,真是享了大福分。
國公爺聽到二公子的話,頓時臉色一沉,呵斥道:“休得胡言!那是你的母親,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