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極為恭敬,眼神中卻難掩一絲惶恐與不安,她小心翼翼地說道:“郡主,各位小姐,請用茶。”
這時,徐武走了進來,彎腰拱了拱手道:“郡主大駕,是我全縣百姓的福,郡主金安。”
阿福搖了搖頭,上前一步,盯著徐武厲聲道:“去年春,國公府丫頭,曉萱家的地被霸佔,其父來報官,大人您可好,倒打一耙,打了曉萱父親的板子。”
徐縣令聽完阿福的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如篩糠般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
阿福一頓,望著徐武搖了搖頭,呵斥道:“身為父母官,不為民做主,犯下此等惡行,實在令人髮指!”
徐武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哭訴道:“郡主恕罪,下官一時糊塗,被那奸人矇蔽了心智,才做出這等錯事。下官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還請郡主開恩啊。”
初雪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面沉似水。
阿福搖了搖頭,冷冷地說道:“徐縣令,你身為一方父母官,本應為民做主,卻知法犯法,貪贓枉法,你的所作所為實在令人不齒。若不嚴懲,天理難容。”
徐若煙在一旁,聽聞此言,也“撲通”一聲跪下,哭道:“郡主,父親他雖然犯錯,但平日裡也並非全然惡事做盡,還請郡主看在父親多年為官,也曾有過些許功績的份上,從輕發落。”
郡主轉過頭,看向初雪大聲詢問:“您看徐縣令也知錯了,便讓他向上自行彙報罪行,也免得誤了您的事。”
徐武連忙附和道:“是是,真的知錯了,這位姑娘說的好,可不能耽誤了郡主的事。”
郡主思索片刻,點了點頭道:“那便依你所言,走吧。”
徐縣令鬆了口氣,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喘著氣,但面上還露出一抹笑。
初雪見事情已安排妥當,便起身,帶著郡主和寧錦瑤率先走出縣衙。
來到街上,初雪輕蹙蛾眉,似是想要驅散心中的煩悶,緩聲道:“今日之事,實在擾人心神,不若尋個茶樓暫歇片刻,也好平復心境。”
寧可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搖了搖頭,雙眸亮晶晶地對初雪說道:
“初雪姐姐,我想去曉萱家裡瞧瞧,待我歸來,定給姐姐多捎些甜滋滋的糖。”她的語氣中滿是期待與雀躍。
郡主微微頷了頷首,語氣溫柔道:“你們且去吧,切記早去早回,莫要貪玩誤了時辰。”
於是,寧可可帶著星兒伴著曉萱,在芷幽陪同下,蹦蹦跳跳、興高采烈地下樓坐上馬車,阿福駕駛著馬車緩緩離去。
眾人來到茶樓,選了個雅間坐下。
初雪則與郡主、寧錦瑤在茶樓中靜候,雅間內茶香嫋嫋。
郡主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這天下之大,難免有宵小之輩混入官場,只盼朝廷能多些明察暗訪,莫讓百姓受苦。”
寧錦瑤也微微點頭,應和道:“姐姐們所言極是,不過今日咱們也算做了件好事。”
正說著,小二端上了幾碟精緻的點心。
初雪瞧著點心,微微出神,片刻後說道:“也不知可可她們此去會怎樣,曉萱與家人重逢,定是悲喜交加。”
郡主寬慰道:“雪兒莫要擔憂,有阿福他們在,定會順遂。咱們且先安心在此,待他們歸來,再做計較。”
眾人在茶樓雅間內,一邊品嚐著點心,一邊閒聊著。
樓下的說書人正口若懸河地講著北境的戰事:“話說那北境,近日來戰火紛飛,蠻夷屢屢犯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幸得一位忠勇無比的年輕將領,乃是國公府的驕傲,以一己之力,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力挽狂瀾,殺得蠻夷丟盔棄甲,落荒而逃,自此北境得以安寧,皆成我朝疆土。
可這戰後啊,朝廷和北境竟有那不安分之人妄圖造反。諸君可知為何?原是當今聖上心繫百姓,及時賑災,斷了那些貪官汙吏的財路,他們狗急跳牆,便想煽動造反,實在是狼子野心,天理難容!”
郡主聽著說書人的講述,微微皺眉道:“說來也是大哥運氣好,最後在北境跟著將軍撿了一份戰功,如今平安便好。”
寧錦瑤輕輕握住郡主的手,說道:“郡主姐姐,如今北境雖有波折,但有朝廷在,定能妥善處置。”
郡主微微點頭,轉而看向寧錦瑤,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道:“錦瑤,說起這家中之事,可可生母玉嬌姨娘,你也知曉些情況。”
“說來也是看蘭韻姨娘先後得了四哥和六弟,一心盼著兒子,對三姐不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