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照,柔和的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紗,灑在床榻之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窗外,鳥兒歡快地啼叫著,似乎在催促著屋內的人快快起身,開啟新的一日。
郡主悠悠轉醒,側過身來,瞧見身旁仍在熟睡的初雪,她那恬靜的睡顏在陽光的映照下宛如一幅美好的畫卷。
郡主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側臥在初雪身旁,一手支著頭,靜靜地凝視著仍在睡夢中的初雪。
她的目光中滿是寵溺與溫柔,彷彿在欣賞一件稀世珍寶。
見外面天色不早,只好伸出手,手指輕柔地滑過初雪的髮絲,而後緩緩落在她的臉龐,輕輕拂過,輕聲喚道:“雪兒,醒醒。”
初雪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郡主那滿含情脈脈的眼神。
“郡主,您醒了。”初雪睡眼惺忪地說道。
“已經不早了,今日還要去城裡玩呢。”郡主說著,坐起身來,目光掃向衣櫃,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對初雪說道:
“雪兒,今日你穿我的那身月白色薄紗繡著淡粉色荷花的長裙吧,去年做的,你穿上應是剛好。”
初雪一聽,先是一愣,隨後連忙擺手,面露驚惶之色,身體也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郡主,這可使不得,我是下人,怎能穿您的衣裳,這會壞了規矩的。”
她看著郡主拿著她的布裙,眼神中滿是不安,雙手緊緊揪著被子。
郡主微微皺眉,佯裝嗔怒,語氣堅定地再次命令道:“本郡主讓你穿,你便穿,休要多言。”
郡主坐直了身子,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初雪,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初雪趕忙下了床,屈膝行禮,頭也不敢抬,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郡主,您的美意奴婢心領了,可奴婢實在不敢,還請郡主莫要為難奴婢。”她的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
郡主輕哼一聲,站起身來,走到衣櫃前,取出那件長裙,徑直走到初雪面前,將裙子遞到她手中,神色嚴肅地說道:
“讓你當主子還不願?雪兒乖,穿上吧。”郡主的眼神中透著不容抗拒的堅決,身姿挺拔,高高在上。
初雪雙手捧著裙子,手指微微顫抖,猶豫再三,還是緩緩接過。
郡主的月白色薄紗長裙,料子輕柔透氣,在夏日的微風中輕輕飄動。
裙身上繡著的淡粉色荷花,花瓣嬌豔欲滴,荷葉田田,彷彿帶著清晨的露珠,每一針每一線都彰顯著精緻與高雅。
那薄紗的質地,既能在炎熱的夏日帶來一絲清涼,又不失華貴。
而初雪的淺藍色棉布裙,雖也是乾淨整潔,布料質樸,針腳細密,但與郡主的華服相比,自是遜色不少。
郡主換上初雪的裙子後,竟還有些許緊窄,畢竟兩人有著一歲的年齡差。
正在此時,春桃和米糖端著洗漱用品走進房來,看到這一幕,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春桃手裡的銅盆都差點沒端穩,哐噹一聲輕響,盆裡的水微微晃動。
春桃急忙說道:“初雪,你怎能如此冒犯郡主,這可是大不敬之罪。郡主身份高貴,您的衣物豈是他人能隨意穿戴的?”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焦急與惶恐,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微的汗珠。
郡主微微抬起頭,神色平靜地說道:“是我讓她穿的,你們無需多言。”
春桃和米糖面面相覷,臉上滿是詫異與驚奇。
米糖的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敢出聲,她的眼神在郡主和初雪之間來回遊移,帶著難以置信和一絲羨慕。
其他小丫鬟們也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但又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著初雪,心中暗自揣測著初雪到底有何魔力,能得郡主這般寵愛。
郡主看著眾人的反應,輕輕揮了揮手,吩咐道:“從現在起,初雪就是主子,我是丫鬟,你們不必大驚小怪,一切照做便是。”
言罷,郡主竟自己走到水盆前,拿起毛巾開始洗漱,動作利落又不失優雅。
洗漱完畢後,她又轉身拿起另一條毛巾,浸溼後輕輕擰乾,走到初雪面前。
初雪的臉漲得通紅,眼神中滿是不安,想要伸手接過毛巾又不敢。
郡主卻微微一笑,溫柔地抬起手,用毛巾輕輕擦拭著初雪的臉龐,初雪只能僵硬地站在那裡,身體微微顫抖。
春桃看著這一幕,眼睛瞪得更大了,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再次勸阻卻又被郡主的威嚴震懾住。
米糖則是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