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跟著郡主回到小院,那熟悉的景象如同溫暖的懷抱,讓她頓感無比舒心與安心。雖不見雪花飄落,可冬日的微風悄然拂過,依舊帶著絲絲涼意。
跟隨郡主踏入主屋,溫暖的氣息瞬間將她們緊緊包圍。郡主端坐在上首,霜枝適時地為郡主奉上一杯熱茶。郡主捧著茶杯,笑盈盈地問道:“公主殿下待你如何?玩得可還愉快?”
“是郡主將奴婢留下服侍公主的,奴婢不敢不從。”初雪微微垂首,她身為丫鬟,必須服從主子的命令,然而在宮中的日子當真讓她感到不自在。
“你是在埋怨本郡主?”郡主微微挑眉。
“奴婢不敢。”初雪忙不迭地回應。
“就你最敢。”郡主擺了擺手,道:“那桌上的書,你接著講吧。”
初雪笑著應了一聲,趕忙拿起書,翻到那一頁,接著之前書籤的位置娓娓道來。
用過晚飯,回到屋子裡,就看到星兒和霜枝已然坐在炕上。看到初雪進來,忙問道:“在宮裡的日子怎麼樣啊?有沒有得賞?”
“沒有,我只是陪了公主殿下兩天而已。”初雪搖了搖頭,又將服侍長寧公主那兩天的經歷緩緩道來。
到最後,她又補充道:“宮中規矩森嚴,倒不如我們國公府自在,何況郡主待我們這些小丫鬟那麼好。”
她憶起那個叫悅涵的宮女,年齡與她相仿,名字雖犯了忌諱,可那顯然是悅寧公主特地賜的名字,倒也無傷大雅。
星兒笑了起來,抱著她的胳膊,好奇地問道:“初雪姐姐,今晚你還抱著我嗎?我姐姐老嫌棄我,哼。”
初雪捏了一把星兒有些肉嘟嘟的臉蛋,心情甚好,忙點了點頭道:“星兒胖乎乎的,身上暖暖和和呢。”
就在這時,月兒和翠柳各抱著三個冒著香氣的烤紅薯走了進來。倆人把烤紅薯放在桌上,衝她們揮了揮手道:“剛烤好,快趁熱吃吧。”
“今年如此寒冷,估計過些天就要下雪了,到時怕是老百姓更難過。”霜枝忽然一笑,搖了搖頭道:“如今我們在國公府倒是無礙,那也不是我們小丫鬟能夠操心的。”
初雪扒開烤得焦黑的紅薯皮,裡面香甜的氣味撲鼻而來,紅薯肉香甜軟糯。雖外面冷風呼嘯而過,但她們在屋裡坐在炕上,倒是無比溫暖,也不必擔憂天災缺糧。
“是啊,那等天災人禍,想來皇上和國公爺他們大老爺早有謀劃,哪是我們能思考的事情?”月兒搖了搖頭道:“天氣愈發冷了,這些天還要勤些為郡主趕製些衣物。”
“還好夫人待郡主極好,也只需縫製些小物件就好。”
金黃色的紅薯肉香甜軟糯,入口即化,在這寒冷的冬日來上一塊,當真是一種享受。
這個時代雖沒有空調和暖氣,但貴族一樣可以冬暖夏涼,鋪張浪費,奢靡至極,連帶著下面的奴僕也能跟著沾光。
吃過紅薯,又聊了一會兒,便各自睡去。
她們五人躺在如此寬敞的大通鋪,倒是絲毫不覺擁擠,反而在這冬日,初雪抱著星兒極為暖和。
一連過了幾日,終於是下雪了。這場雪對老百姓來說或許不太好,但悅寧公主想來是極為歡喜的。
這場雪從前一天夜裡一直下到第二天上午,這無疑給小丫鬟們增加了工作量。整個國公府乃至京城,都開始了清雪行動。
郡主的小院僅僅清掃了一部分,那潔白的雪花宛如一層柔軟的銀毯,靜靜地覆蓋著大地。初雪佇立在院子當中,望著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心中莫名地湧起一股喜悅之情。
她憶起前世在孤兒院的時光,那時下了一場雪,她與夥伴們盡情玩耍,那時候的她們雖是孤兒,卻充滿了無盡的快樂。
就在這時,郡主緩緩走來,瞧見初雪發呆的模樣,笑著問道:“初雪,在想什麼呢?”
初雪猛地回過神來,只見郡主笑意盈盈,她連忙行禮道:“郡主,奴婢只是看到這雪,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郡主微微頷首,說道:“這雪確實極美,讓人心情格外愉悅。走,陪我去花園裡瞧瞧。”
初雪陪伴著郡主來到花園,只見花園裡的樹木皆被雪花覆蓋,仿若一個個白色的雕塑。郡主興奮地在雪地裡奔跑著,留下一串串清晰的腳印。初雪看著郡主開心的樣子,心中也盈滿了溫暖。
在這個寒冷的冬日,雪花給國公府帶來了別樣的美景,也讓初雪深深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一直往裡走到涼亭外,看到二公子站在不遠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