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匆忙走到外面,直接跪了下來。
國公爺訓斥郡主不顧場合見外男,但又寵著郡主。也是告訴她和蘇辰,國公爺寵著郡主,想做什麼都可以。
最後讓她服從郡主,告訴她們,她是郡主的,她能不能出府,全憑郡主做主。
她跪在堅硬的石板上,想著難道是她理解錯了?她抬頭笑確實僭越了,所以國公爺要罰她?不應該啊!
廳內,蘇辰顫抖著身子,雙拳緊握,他低著頭,但也能明顯看出面色陰沉的面色。
郡主還算冷靜,十分恭敬問道:“父親,初雪可是僭越了您?”
二公子也有些一知半解,好奇地望著國公爺。卻見國公爺望著蘇辰,忽然笑了起來。
“靜安,你退下吧。”國公爺頓了頓,忽然道:“既是你的婢女,那自是要服從你。”
“多謝父親,女兒告退。”郡主起身福了一禮,便急忙朝外走去。
二公子恍然大悟,便看向對面的蘇辰,他雖還握著拳頭,但面色好了很多,才微微鬆了口氣。
“蘇公子當真不凡,但還要虛心學習。”
國公爺淡淡看了蘇辰一眼,站起身道:“你們年輕人聊,本公還有要事在身。”
沒有再看兩人行禮,轉過身大踏步離開了。
看到國公爺離開,蘇辰忙拱了拱手笑道:“我沒事,寧兄不必擔心。”
“剛剛蘇兄當真是嚇到我了。”
二公子一笑,坐在蘇辰旁邊,看向小琳吩咐道:“叫順子他們進來吧,再上些點心水果來。”
“順子從小跟在我身邊,我教他讀書學習,最後處處管著我,還常常訓斥我。”
二公子忽然問道:“你說有這樣的下人嗎?”
沒有等蘇辰回答,二公子再次道:“有些東西或許是錯的,但你我改變不了,那就試著先管好自己身邊的。”
外面……
初雪跪在地上,望著走遠的郡主,都沒看她一眼,就連憂心她的翠柳,也匆忙跟上了郡主。
隨後,國公爺匆匆走過,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徑直大踏步離去。
最終只有幾個忙碌的丫鬟,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又匆匆忙著自己的差事。
她只跪了一會,還沒有任何感覺,但她的心中卻愈發焦躁。她犯了什麼錯?要跪到什麼時候?郡主又為什麼不看她一眼?難道哥哥回去了,不管她了?
一切似乎又重歸平靜,她忽而想起了郡主。想來是她僭越了國公爺,郡主待她那麼好,不會觸怒國公爺吧?
她又擔憂起郡主會不會被罰,但國公爺那麼寵愛郡主,想來國公爺是在生她的氣吧?
規矩禮儀一大堆,整天看主子臉色,她忽然想出府了。她現在有錢有田,若是出去做個富婆,還有蘇辰當官罩著她,豈不是美滋滋?
可又想到她說要永遠侍奉郡主,永遠忠誠郡主。還有翠柳,星兒,霜枝,月兒,還有被罰的硯怡,以認真學習,只為侍奉郡主的小丫鬟。
一定是郡主太過縱容她了,但主子可以縱容她,但她是奴婢。她本應謹記身份,恪守規矩,嚴守禮儀尊卑。
是她太過放肆,忘乎所以,僭越了國公爺。她該被重罰的,可國公爺只是罰她跪,哪怕跪上一天,也是她活該。
此時,國公爺的書房……
郡主正跪在地上,撅著嘴昂起頭可憐巴巴地望著國公爺。張城低頭候在一旁,面上看不清喜怒。
國公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快起來,地上涼。”
“爹爹,您平白無故罰初雪,給她一點補償,怎麼了?”郡主跪在軟墊上,堅定地搖了搖頭道:
“爹爹若是不答應,女兒就一直跪著不起來。”
“你若想跪,就把軟墊拿開,認真跪兩個時辰。”國公爺頓了頓,繼續道:“不過一個婢女罷了,無論有無觸怒本公,本公都可隨意處置。”
郡主筆直跪著,昂起頭可憐巴巴道:“可是爹爹,初雪把夜明珠獻給女兒了,女兒都沒東西補償初雪。”
“哦?”國公爺忽然一頓,輕輕敲了兩下桌案道:“難道不應該獻給你嗎?蘇辰那小子幾乎把府中藏書都看了,沒有的書,你哥哥還替他求了太子殿下。”
“原來如此,爹爹你真好,女兒最愛爹爹了。”郡主頓了頓,望著國公爺繼續可憐巴巴地問道:“女兒可以站起來嗎?”
“你到底有沒有學禮儀規矩?若是你哥哥,已經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