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寧睿澤,多謝雪姑娘解惑,不過此刻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
“奴婢淺薄學識能為公子解惑,是奴婢之幸,公子請說,奴婢自當知無不言。”她心情很好,特別是很美很帥的人給她錢時,那心情更好了。
好在國公府的主子丫鬟都很好看,雖然國公爺可怕了些。
“如今世間對女子的束縛,你認為合理否?”二公子想了想又接著道:“如今外患已除,是否應當減少用兵?”
“此等家國大事,奴婢妄言,還請公子恕罪。”她心情很好,特別是看二公子也很好,為自己疊個甲,便回答道:
“不合理,奴婢認為女子並不輸男兒,很多有才能的女子被局於後宅,難以發揮才能。
當今女子也能出門做些事情,在街道上也能和男子一樣大談闊論,奴婢相信,再有一些時間,會有人看到女子的才能。”
“當今天下已定,但未知外患未除,周邊和海外難保會有異族其心不軌,我們要居安思危,隨時應對未來的威脅。”
“你說的對,女子應得有所選擇,怎能侷限在後宅?我相信男女都一樣,待日後,女子定當也能進入朝堂大談闊論。”
當他說男女都一樣時,初雪的內心被觸動了,而且他還是男子。
過了一會,二公子平復下來,問道:“你想出府嗎?”
想起郡主罰她跪,罰她月銀,縱容她睡懶覺,到此,她堅定地搖了搖頭道:“郡主待奴婢很好,奴婢想要服侍郡主。”
“呵,我可不敢和蘇辰說。”二公子一陣苦笑,衝他擺了擺手道:“罷了 ,你退下吧,今日之事,不會有他人知道。”
“多謝公子,奴婢告退。”初雪離開二公子院子,一路朝府中後門而去,她怕郡主等急了,小跑著來到拐彎處。
直到砰的一聲,緊接著胸前突然疼痛,低下頭時就看到一個小女孩蹲在地上,捂著被她撞到的頭,想哭卻不敢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她想要看看小女孩是否傷到,又忙拿出荷包準備銀子,十分愧疚地道:“抱歉抱歉,是我不對,可有傷著?”
小女孩抬起頭,看了看她的裙子,又看了看她的頭,似乎有些疑惑。
突然,小女孩跳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她,手指著她,怒斥道:“大膽賤婢,不長眼睛啊,撞到本小姐,我定要稟告爹爹,把你發賣了。”
小姐?府裡除了郡主哪來的小姐?更何況眼前的小女孩穿著普通棉布裙子,頭上手上更是樸素,哪能是小姐?
突然,她想到了國公爺的外室,忙跪了下來,十分恭敬地道:“奴婢初雪,見過小姐,小姐恕罪,是奴婢……”
“蘇雪是吧,大膽賤婢,我定要讓爹爹把你發賣了。”小女孩說著,就突然看到遠處的身影,連忙蹲在地上,又變成了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可可,要把誰發賣了?”
初雪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跪在地上緩緩轉過身,再抬起頭就看到那身材高大的男子,身穿官服,此時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急忙趴伏在地上,頭緊緊叩在地面,顫顫巍巍地道:“奴,奴婢初雪,見過國公爺,求國公爺恕,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你可是靜安身邊的那個丫頭?”國公爺似是有些不耐煩地道:“抬起頭來。”
她緩緩抬起頭,就看到國公爺正一步步地朝這邊走來,那高大的身影,給她如山嶽般的壓力,顫顫巍巍地回答道:“回國公爺,是奴婢。”
“你解釋解釋吧。”
她跪地筆直,昂著頭,看著站在她面前的“山嶽”,小心翼翼地解釋道:“回國公爺,郡主吩咐奴婢出去買些糕點,讓奴婢巳時回來,奴婢一時心急……”
“起來吧,等你回去將此事告訴靜安。”
國公爺沒有搭理她,徑直繞過她,就聽到國公爺怒氣衝衝地道:“寧可可,你說你傷哪了?欺軟怕硬,恃強凌弱,兩面三刀的小人,你裝模作樣是在給我看嗎?”
初雪站起身,就看到寧可可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喊道:“爹爹,爹爹,我,我……”
“謝國公爺饒恕,奴婢告退。”她可不敢多呆,趕緊朝後門走去,但還是能聽到後面國公爺淡淡說道:
“你倒是會見機行事,靈活多變。罷了,回去找你姨娘,過年之前我不想看到你出來。”
“爹爹,爹爹,可可知道錯了,爹爹。”
她聽不到國公爺再說什麼了,不過她一路走出了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