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質疑本殿下的命令,若是不想被本殿下給趕出去的話,現在就立刻馬上給本殿下滾出去,本殿下不想再說第二遍。”
木淺莫聽著清雅的那番話,心中原本被壓制下去的火氣又猛的躥了上來,冷冷地轉過身來看著自己身旁的清雅冷聲道。
“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告退了。還請二殿下不要生氣,奴婢錯了!”
清雅聞言,忙俯身跪了下去,嘴裡急聲同木淺莫說道。
說完就不待木淺莫去趕她,就忙急急退出了偏殿內。
木淺莫看著被閉緊的偏殿大門,好一會兒的時間,她才漸漸斂起了自己那股令人駭然的冷厲來,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緩緩轉了個身朝著床塌邊走去。
“唔……嗯……不要,不要再打了,你們別再打了,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待木淺莫剛走近床塌邊,那床上躺著的人便小聲啜泣起來,嘴裡還在喃喃自語著什麼。
木淺莫見狀,忙坐到了床邊,伸出一隻手來輕輕拍了下她瘦弱的肩頭,試圖去喚醒她。
那仍在昏睡著的小宮女在木淺莫的輕拍下猛的醒了過來,眼神略帶驚恐地坐起身,帶了絲防備的意味並擁著錦被看著坐在床邊的木淺莫,不發一言。
“你醒了?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見她醒了過來木淺莫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笑,見她仍是不說話,木淺莫接著同她說道:“別怕,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這裡是寧安殿,沒人會再傷害你了。”
“你……你是?”
在聽聞木淺莫的話後,那名小宮女才總算是開了口弱弱問道。
木淺莫衝著她淺然一笑,溫聲開口對她說道:“我是木淺莫!”
這個名字還是聽墨夜同她說的,當時的她可是想盡了方法怎樣才能不讓他有所察覺才問到的。
“木?木淺莫?”
那小宮女聽著她的回答,亦輕聲喃喃自語了一下。
忽地,她似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忙要下床去給坐在床邊的木淺莫行禮,嘴裡也在急急說著:
“啊!奴婢見過二殿下,二殿下萬安。奴婢之前未認出二殿下來,還請二殿下恕罪。”
木淺莫見狀忙止住了她將要向自己行禮的動作,對她道:“哎,不用多禮了。你還有傷在身,來,乖乖躺好。”
說完,她又想起她同自己所說的話,不解地問道:“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二殿下的?”
“奴婢之前是在御殿專門伺候先陛下的,後來在先陛下殯天后奴婢就被分配到了專門浣洗的浣衣局中洗衣服去了。之前奴婢還見過二殿下幾次呢。”
那小宮女聽著木淺莫的問話,還有她阻止自己向她行禮的動作,便又重新坐回到床上,一雙小鹿翦彤的雙眸怯生生地看著她恭聲回道。
“哦,原來如此。那你叫什麼名字啊?還有,你剛才是怎麼撞到那朱公公的?他又為何要打你呢?”
木淺莫聽她的解釋,心下頓時明瞭了,於是又輕聲詢問她方才所發生的事情來。
“回二殿下的話,奴婢名叫雪兒,這還是先陛下賜予奴婢的。方才奴婢原本是奉王大監之命要急急將大殿下所需的一些衣物送去御殿呢,可是卻沒有注意到那朱公公也正朝著奴婢的方向而走來,所以奴婢一個不慎,急急便撞到了他,後來的事情二殿下也知道了。”
雪兒聽著木淺莫的問話,便恭聲對她解釋著方才所發生的事情。
“那你沒有向他們說明一下你是去替皇姐送東西嗎?他們怎麼可以這樣,還真是該死。”
木淺莫聽著她的解釋又不解地問她道,最後還順帶冷厲地罵了一句。
“奴婢說過了,可朱公公畢竟也是宮裡的老人了。他們那些內侍們長期在宮裡內心早就扭曲得不成樣了,況且他們打的不止是奴婢一個,甚至有些他們看不慣那些同奴婢這般低下之人,亦會尋個由頭把他們給帶走,有些甚至還被他們給弄得不人不鬼、生不如死或是直接把人給弄死的。”
雪兒聽後眼眶不禁紅了幾分,聲音也略帶哽咽地回覆著木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