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
她怎麼突然間又鬆了口呢?
剛剛不還一副誓死都不帶他一起回去的模樣,現在這又是怎麼了?
遇風可不會以為她放下了對自己的防備。
本來他還想了很多的解釋,直至軟磨硬泡的讓她帶他一起回去。
可是現在,既然她已經鬆了口了,那他就可以免去那些口舌之言了。
“當真,小娘子,你可要說話算話啊?可別出爾反爾。”
不管她到底想要如何?既然她都已經答應了下來,那他自然而然要趁著她還沒有反悔,率先堵住她的話。
然後,他整個人就快速的來到了馬車旁,還沒等木淺莫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就立馬鑽進了馬車裡面去了。
馬車裡
一鑽進馬車裡面,遇風就立馬重新躺到了剛剛自己一直躺著的那張用白貂製成的軟榻上去了。
而坐在馬車右側的木淺莫則是在他剛剛鑽進馬車裡的時候,斜眼撇了他一眼,隨即,她就重新閉上眼睛,繼續假寐去了。
畢竟,經歷過昨天的暴雨,還有昨天晚上的刺殺,以及照顧墨夜,雖說她後來又睡了三個多的時辰,但是此刻也是真的累了。
尤其是此刻,她的手臂上了藥包扎後,她的睏意就止不住了。
而千月則是在木淺莫上車後,吩咐他讓他暫時駕車,所以,就在遇風鑽進馬車裡後,才又出現在了馬車外。
“主子,走了。”見木淺莫沒有任何的指示,千月雖然心中對帶上那人頗為不願,但是他還是不敢違背主子的想法。
於是,他只好妥協了。
“嗯,先去破廟,把墨夜給接上,然後再回王府。”就在千月的話音剛剛落下,馬車裡瞬間就傳出了木淺莫輕輕淡淡的吩咐聲。
隨後,就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千月聞言,淡淡的朝著馬車裡回了一個“是”字後,便上了馬車,一手揚起馬鞭,甩在馬身上。
只聽得馬車外傳來一聲響亮的馬的嘶鳴聲,馬車也很快的就緩緩而行起來。
而這時的馬車裡
“喂,小娘子,你沒睡啊?本王……呃,本公子還以為你睡了呢?”遇風早在馬車行駛之際,就坐起身來,不復之前的慵懶,但是卻用著他那張妖孽般的俊美臉龐看著仍舊靠在馬車車壁上的木淺莫問道。
只見他用著他那雙似沾染過桃花的狹長眼睛眯起來一些,眼尾上勾,那張妖孽的臉上還掛著一臉漫不經心的笑,看著對面那個緊閉著眼睛的絕美女子。
“……”木淺莫不想說話,所以半分都不想搭理他。
“小娘子,你跟我說說話嘛?剛剛你不是還挺維護人家的嗎?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冷淡?哎呦,人家好心痛,好桑心,好桑心啊……”
見木淺莫不打算理他,遇風斂去了自己臉上那漫不經心的笑,緊接著,他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來了一張素色的手帕,就學戲文裡面那些深閨女子們開始擦著自己眼裡根本就沒有的眼淚來。
他的嘴裡也開始不斷學著那些深閨女子們對著那些負心郎君們離去一般,開始不停地哭鬧起來。
呃……
一直在閉目假寐的木淺莫聽著他那聲淚俱下的唱作,不由覺得自己額上面板下的青筋突突的直跳起來,甚至還冒出了幾條黑線來。
這個戲精啊!
“……”她依舊沒理。
不為別的,只因為她心知,如果她真的搭理他的話,只怕是他會更加的無法無天了。
於是,她又輕輕的挪了挪自己的身體,只是把她的背對著那個胡亂作怪的“戲精”。
“聒噪。”但是,她的嘴裡還是低低的嘀咕了一句。
是的,他真的好聒噪。
“啊?什麼?小娘子,你說什麼?”遇風也不知道是真的聽清楚了,還是沒有聽清楚,他故意大聲的對著背對著他的木淺莫問道。
只是,那張妖孽般的臉上,卻是掛著一副類似狐狸的笑。
是的,他其實是聽到了。
只是,他是故意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只因為,自從他上了馬車後,木淺莫就再也沒有理會他半分了。
好似,就像沒有他這個人似的。
而遇風他呢?
他又是個閒不住的主兒,只因為平常時候和自己的那些侍從們,偶爾的開玩笑也習慣了,所以,在遇到木淺莫的時候,看著她如此的沉默寡言,他有時就會忍不住的逗弄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