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連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剛剛到底是怎麼了?
只不過是一時氣不過,這才失了手,差點驚擾到了主子她。
若是真的驚到了主子她,那他就算是有十條命也是不夠賠的吧?
“嗯……我無礙。”
過了一段時間後,馬車裡這才傳出來了一道淡淡然的聲音來。
其實,就在剛剛馬車發生巨大的顛簸的時候,木淺莫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想起,萬一是昨天晚上的刺殺還有其他的人來,那她又該如何?
畢竟,一想到昨天晚上墨夜替她擋下了那些殺招,並且,他也因此受了很重的傷,直到現在都還躺在那個破廟裡面,她就更不能再連累其他人了。
可是,等到馬車裡面的那個十分聒噪的傢伙探出頭去後,似乎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於是,她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了下來。
隨即才對著馬車外面的千月回了一句。
聽著木淺莫的回答,此刻在馬車外面的千月卻是心裡有些難以釋懷。
他在想,若不是他的疏忽,若不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又怎會驚擾到主子呢?
越想,千月心裡越發是鬱結難消。
索性,他就一直半跪在車轅上,不肯起身來。
“千月,我知你心中鬱結難消,但是,過去犯的錯又沒有辦法去彌補後悔,不若,還是讓它過去吧,況且,墨夜此時還在破廟裡面,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去把他趕快接到馬車上來,然後儘快回城去。”
等了許久,木淺莫以為千月會駕車離開,可是沒想到,馬車竟然一動不動的,於是,她只好起身來到馬車門口。
她伸手掀開簾子,看著此刻半跪在車轅上的千月,微微嘆了口氣,同他說道。
而且,她真的沒有怪他。
只是,驀地一想起此刻還在破廟裡面躺著的墨夜,她的心裡就莫名多了一份的擔心。
也不知道她這麼久沒有回去,他的傷到底如何了?
自從昨天在狩獵場裡還有在破廟裡面的捨身相護,她的心緒就有些混亂了。
可是她心裡深知,這並非是源自於情愛,只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去理清這紛亂的思緒?
尤其是,她的腦海裡還驀地閃現出來一張好看到完美的臉龐來。
其實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喜歡上的那個人,按理來說,他們之間也僅僅只是見過幾面,甚至,就連他叫什麼,她都未曾可知,只是每每想起,她的心頭竟然莫名多了一絲的熟悉感以及一種淡淡的欣喜感覺來。
在現代的時候,她也只是談過一次戀愛,只是,兩人還沒有堅持多久,戀情就不歡而散了,當真也是來得迅猛,走的又無聲無息的。
木淺莫在心裡重重的嘆息一聲。
唉~
怎麼又想到以前了?
木淺莫輕輕的搖去自己腦海當中的紛亂思緒,回神。
腦海當中迅速的閃過墨夜蒼白著一張臉的模樣,木淺莫當下也屬實不敢多做半分的停留。
只驀地冷下了聲音,朝著千月吩咐道:“千月,墨夜那裡等不及,快點,速速回去破廟裡,萬一……”
突然間,她又想起了昨夜在破廟裡刺殺他們的黑衣人,他只是被點住了穴道,也不知道是否已經解了穴道了?
心下焦急間,也顧不上許多了。
墨夜,等著我。
我定不會讓你再次置身險境的。
心裡暗暗打定主意,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肅穆起來。
千月見狀,有些甚是不解。
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他都未曾可知。
不過,既然是主子的吩咐,那他還是儘快趕回到破廟去吧。
若是老大他當真出了什麼事情,那他也心中難安。
想通之後,千月也不再過分自責了,堅定著眼神迅速的起身,然後轉過身去,重新坐回到車轅上,揚起手中的鞭子就朝著馬身上甩了去。
馬兒被這一鞭子打下去,再次揚起前蹄,然後就快速的朝前奔去。
只是,千月的這一行為,雖然是好意,但是還是惹來了馬車裡的另一人的不滿:
“哎呦~這人怎的如此粗暴啊?車子行駛前都不知道通知我們一聲的嗎?”
“你若還是如此聒噪,信不信我這就把你給丟下去,然後再也不管你了。”
抱怨聲剛落下,馬車裡就突然又響起了一道冰猶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