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
林沫緩緩的睜開了自己酸澀沉重的眼睛,看著滿目觸及之處皆是一片鎬素、白茫茫的一片。
心下暗道:尼瑪,這是什麼情況?自己不是應該在公司的嗎?難道自己是被送到了醫院嗎?可是這又不對啊,醫院好像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好嗎?
就在她暗想著到底是什麼情況的時候,突然一聲聲喧鬧吵嚷的聲音傳來,她只好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只聽耳邊一個沉穩且中氣十足的聲音開口言道:“木淺清,你這是弒父弒君,你怎麼還有臉站在這裡同我們言說待到國喪結束就要登基稱帝?你可有半分為臣為女的自覺嗎?”
周圍亦是一片附和聲響起。
同時又有幾聲辯駁的話語也響了起來:“慕容昊月,大家平時都尊稱你一聲慕容丞相,今日你卻來詆譭未來的女皇陛下。”
“還有,你有何證據證明是淺清殿下動的手腳,是她弒父弒君呢?若是沒有證據就莫要胡言亂語。”
慕容昊月冷冷的瞧了那個開口說話的人一眼,又接著抱拳作揖對著前方負手而立的木淺清沉聲問道:“那敢問殿下,當時的御殿之內並無他人在場,你又如何證明是陛下親自將這皇位交予你的?”
木淺清依舊未曾迴轉過身去,但是在慕容昊月話畢後故作沉痛的說道:“本宮理解慕容丞相的心思,但是父皇將這皇位傳與我時只是口頭言過,還不及下達詔書便已仙逝駕鶴西去了。而且,御醫們也全都去檢查過父皇的屍身,皆言並無不妥,慕容丞相可還有什麼別的疑問?”
雖是在輕聲細語說著,但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幾個寒戰。
慕容昊月還想再說些什麼時,卻被身旁的人給攔住,對著他輕輕搖了下頭示意萬不要再說下去了,慕容昊月只好就此作罷,不再言語了。
也不知是由於這殿內有些寒意襲來還是剛剛木淺清的一番話,林沫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恰巧被身旁跪著的貼身宮女給察覺到了。
於是便聽那小宮女脆生生帶著欣喜的聲音焦急的響起:“二殿下,二殿下……你醒了嗎?”
無奈之下,林沫只好緩緩的睜開眼睛,伸出右手撫上自己有些微痛的額頭,輕聲“嘶嘶”了幾聲來。
在那宮女的話落下後,整個殿內的人紛紛朝著木淺莫的方向看去,殿內劍拔弩張的情況瞬間減弱了幾分。
慕容昊月聽聞後,心下一喜,忙提步朝著木淺莫的方向急步行來。
待走至她的身旁時恭身行了一禮,語氣裡帶著一種喜色開口同她說道:“二殿下,你可總算是醒了。二殿下沒事就好,老臣這便放心了!”
木淺莫不知現下是何情況,於是只是在貼身宮女的幫助下坐起身來,右手依舊是撫上那突突直跳的額頭,未發一語。
而木淺清在聽到自己的皇妹醒來時,身子亦是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但還是快速的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
隨之她緩緩的轉過身去負手而立在那裡,面上帶著一種他人看不懂的喜色,開口同她道:“二妹,你可算是醒了,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暈倒了呢?要不要宣太醫來替你問個診呢?”
木淺莫看著自己身旁那般擔憂著自己的慕容丞相,又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不遠處的負手而立在那裡的自己所謂的姐姐,見她雖是面帶喜色但是卻讓人看不出她的內心深處。
木淺莫並未說話,只是心裡卻在暗自罵道:尼瑪,老天爺。
你這是在玩我呢,還是玩我呢?這都是些什麼情況?你將我送到這樣一個地方來到底是想幹嘛呢?
快將我給送回去,送回去,啊啊啊啊啊……真的要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