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在她話畢後,又細細思索一番,這才開口回覆她道:“回二殿下,之前聽屬下的前主子永元帝說過殿下你小時候是個特別聰明好動的女孩子,後來長大後雖然脾氣變得不太好了,而且屬下還聽有些人說過你會打罵下人,甚至還致那些下人於死地的等等……”
頓了頓,墨夜抬起頭去看向坐在那裡的木淺莫,見她並無任何反應就又接著說道:“但是屬下覺得二殿下並非是那樣的人,雖然二殿下脾氣乖張怪異,但也不是個隨便就致人於死地的那種主子,所以屬下自是不信那些的。”
“呵呵……”木淺莫在聽到他的話後,不由得輕笑了一下,然後透過他的話在其中找到了幾個關鍵點,於是又問道:“你方才說本殿下之前脾氣不好,經常會打罵下人,甚至還能致人於死地,是嗎?”
墨夜聽她這番反問的話,不覺心下一陣疑惑襲來,抬起頭來定定地看著坐在那裡的木淺莫,問道:“二殿下,你怎麼連自己以前是什麼樣的都不清楚呢?你難道……?”
聽著墨夜的發問,這才發覺自己竟是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所問的問題是如此的惹人猜疑,於是忙拿衣袖遮擋了自己的半張小臉一下,接著輕咳了一聲,才接著淡淡說道:“咳咳……本殿下,呃,本殿下方才不是暈了過去嗎?可能是腦袋還有些暈眩渾濁,所以有一些事情可能不太記得了。”說著,便用右手捂上了自己的額頭,表示自己還有些頭暈、頭疼。
“呃……是屬下僭越了,還請二殿下勿怪!”看著又捂著額頭、還在輕輕揉著自己太陽穴的木淺莫,墨夜放下了自己心裡的疑惑,連忙恭身向木淺莫致著歉意。
木淺莫的眼睛偷偷的睜開了一條縫隙來,看著恭身對著自己行禮的墨夜,輕輕的撥出了一口氣來,暫時調整了下自己跳動的厲害的心臟,然後又很快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嘴裡還在輕輕叫著自己頭疼。
“二殿下是又不舒服了嗎?不若屬下去將御醫請來,可好?”墨夜見狀並聽著她嘴裡說所的話,忙急步走至她的身邊同她建議道。
“不用了,本殿下無礙。你若是還有其他要事的話,就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本殿下休息休息即可。”木淺莫右手仍是兀自揉著自己的額角,眼睛緊閉著,淡淡開口對著墨夜說道。
墨夜見她如此,心中的焦急感愈盛,又急聲對她言道:“不行,二殿下你這樣可不行,屬下這就去請御醫前來,二殿下你且等著,屬下快去快回,馬上就回來。”
說完就欲離開去請御醫前來替木淺莫來問診,可是驀地,自己的衣袖卻被人給緊緊地拉住了,回頭一看,只見木淺莫已經坐好在軟塌上,正用著他看不懂的目光看向他,然後便聽她冷聲對他說道:“墨夜,你可還認我這個新主子?若是認,那就聽本殿下的,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若是不認,你可自行另尋一個主子去效命。”
墨夜從沒見過這麼冷眼冷麵的木淺莫,看著這樣的她,他的心頭竟莫名有種威壓感,於是他心中的疑惑不禁更盛了起來。
兀地,他突然打定了一個主意,他想要好好看一下:自己這個新主子她究竟有多少面孔,還有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究竟還有什麼是他所不知道的?這些他通通都要去弄清楚。
於是想明白了這些後,墨夜自她手中將自己的衣袖輕輕的抽了回來,退開一步恭身對著木淺莫回道:“先帝他既是將屬下贈予給了二殿下,那二殿下便是屬下以後永久的主子,這點是永遠都不會變得。而屬下亦只認二殿下為屬下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