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甘,沒有放手一搏,才會是我留有一生的遺憾。”
女生被她的話一激,剛收回去的眼淚忽的又混著雨水落下。
她眼眶紅紅的,哽咽的說:
“當副本boss死在玩家手裡,而玩家其他主要任務還沒有結束的時候,系統就會暫時判定本副本暫時沒有boss,這時候,只要副本里有Npc怨念或者慾望足夠強大,那麼系統就會判定她為新的副本boss,頂替掉前一個boss的位置,生出一個新的副本來。”
“你雖然生出自我意識,但還沒完全脫離副本,所以,你現在還算是Npc,但是,一旦成為副本boss,你在轉換的時候將會暫時性的……”
“我明白了。”她打斷女生的話,神色平靜的說道。
“你……”女生欲言又止的看向她。
蘇吱吱朝她淡然一笑,說道:“最後一天可能來不及了。”她臉上露出抱歉的神色,“所以,很抱歉,我失控時,很可能把你一起留在這裡。”
女生無所謂的笑笑,語氣冷酷而又釋然,“我本來早該死的,是他把我救下來的。”
蘇吱吱點點頭,女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自己也沒有繼續聽的打算。
她轉身就走,不再理會女生。
走在林蔭小道上時,她心中的那股酸澀感忽的湧上。
她再也憋不住眼淚,靠著一旁的樹幹滑落在地失聲痛哭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她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問。
為什麼要讓她有了看到黎明的希望,為什麼又要她在黎明到來前墜入更深的深淵。
這不僅是在問自己也是在問那從不存在的神明。
或許,神明真的存在,只是從不眷顧她罷了。
而她生命中為數不多的兩束希望的光,全都在曙光到來時,全部熄滅在黑夜中。
一束在她六歲的時候,父母帶她上戶口時,登記的阿姨建議她的父母給她重新擬一個名字,甚至還列好了幾個好聽的名字。
蘇春迎,她當時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只一眼就喜歡的不得了,用期待的目光看著父母許久。
最終,父母在眾多人的指指點點中,給她改了個名字。
只是不是春迎,而是知了的吱吱叫聲。
春迎、春迎,當初那位阿姨給她擬的這兩個字應該是希望她能感受到愛意,只是,她的父母嫌棄她吵鬧煩人,給她取了個知了吱吱叫聲的字。
那一束轉瞬即逝的希望,被她的父母親手掐滅。
而十多年後,她好不容易再次見到希望的曙光,卻又被那些人狠心的掐滅。
怨恨的種子在她心中悄悄落下、生恨、發芽,然後,枝蔓全部佔據她的心臟與理智。
第二天一大早,因為昨天下過大雨的緣故,空氣中還殘留著些許溼潤的氣息。
蘇吱吱一大早就來到了教室,她從原來欺負過她的女生那裡搶來了鏡子。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無表情的用那把纏繞著金絲線的木梳,仔細的梳著頭髮。
“這boss,又怎麼了?”玩家們湊在黑髮男生四周,瑟瑟發抖的看向角落的蘇吱吱。
他們敏銳的察覺到,這位boss如同隱藏劇情的名字一樣,性情奇奇怪怪的。
第一天的時候,整個人如同鵪鶉一般,沉默寡言,就連被欺負了也只會沉默的捱打。
而第二天,只是一個晚上,就變成了踹襠女俠,讓人聞風捂襠。
現在,這位難伺候的boss,又是隻過了一晚上,就變得陰森起來。
因為未知的危險和自身異能被封的緣故,這才導致了這些玩家達成瑟瑟發抖的名場面。
梳著梳著,蘇吱吱忽然輕聲哼起一支‘童謠’:
“小月亮,高又高,窗戶外面靜悄悄;
找朋友,快睡覺,腦袋掛在門樑上;
你不哭,我不鬧,悄悄把你推下去;
拉大鋸,扯大鋸,厲鬼悄悄來索命;
著大火,發大水,全都一起下地獄……”
“那什麼……”有人顫抖著嗓子,弱弱的說:“我記得,童謠,貌似、好像,不是這麼唱的吧……”
蘇吱吱將頭髮高高紮起一個馬尾,將梳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書包裡。
然後起身,微笑著走出教室。
和李老師擦身而過的瞬間,李老師忽然惡狠狠的叫住她:
“你又想去做什麼!明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