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現一顆一模一樣的棋子。
“現在看來,是我領先呢。”長髮男人看著明顯黑子更多的棋盤,笑的意味深長。
白色狼尾的男人臉上沒有任何焦急的神色,而是捻起一顆白子,擺在棋盤中心。
白子落下的一瞬間,棋盤上大多數的黑子全被染成了白色。
長髮男人詫異的看著這一幕,卻也只是驚訝了一瞬。
“唐嘉玥,棋局才下一半,你這是終於打算不藏著那顆重要的棋子了?”長髮男人挑眉看向末尾的人。
唐嘉玥神色自若,捻起一顆白子,舉著放在眼前仔細觀看。
“一下把底牌都掏出來,只盼你不要悔棋才好。”
“我做事,從來都沒有後悔的時候。你就瞧好吧,我會讓你明白,這顆棋子的作用會是什麼的。”唐嘉玥勾唇輕笑。
他將手中的棋子丟回棋盒,隨後旁若無人的和站在一旁的零接吻起來。
“你這更是無聊的愛情小說片段。”長髮男人無語的說。
一吻結束,唐嘉玥蒼白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
“我跟你這種母胎solo的人無法同頻,接吻的滋味可比兩個人站的十萬八千里互訴衷腸來的好。”唐嘉玥伸手擦去唇角的銀絲,笑著的嘲諷對方。
對方明顯對這種不痛不癢的攻擊已經習以為常,從棋盒裡捻起一顆棋子,打算繼續下。
低頭一看,卻發現,棋盤上已經沒有能夠容納黑子的位置。
即使有,大多也是極其危險的位置。
“可以透露一下嗎?那顆棋子真正的用意。”男人厚著臉皮問。
唐嘉玥也不怕他知道,“你就瞧好了,這招叫做——恰似故人歸。”
“我不是很明白。”男人挑眉看著他。
唐嘉玥眼神移向桌面,笑的意味深長,“我這個弟弟啊,念舊的很呢。”
桌面的影像裡,落月已經將唐嘉兒安置好,關了燈,自己退了出去。
唐嘉玥神色愉悅的看著失神落魄的落月,修長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唇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來。
“看你那樣,肯定想的不是好東西,你難道就不怕他知道真相之後,恨你恨的要死嗎?”
唐嘉玥宛如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坐在位置上,抱著肚子笑的不停。
到最後笑累了,這才擦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他看向不明所以的長髮男人,反問他:“你怎麼會有這樣的錯覺呢?”
“作為他的哥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好,你覺得他憑什麼恨我呢?”
“真的……”男人思索片刻,皺著眉說:“真的是為了他好,還是為了你自己的野心呢?”
唐嘉玥往椅子裡懶洋洋的一躺,朝著男人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猜。”
男人覺得沒趣,撐著腦袋又問:“所以你那顆棋子到底是什麼。”
“都說了是‘恰似故人歸’,你覺得還能是什麼呢?”唐嘉玥收起臉上的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長髮男人挑眉,看著他的樣子,心下了然,“你把自己當成棋子投進去,那我這接下來的棋局,誰和我下呢?”
“哈哈哈哈……”唐嘉玥又笑了起來,“您莫不是人老多忘事,忘記了克洛託的能力,是‘紡織生命線’啊。”
“只要我想,世界上能有千千萬萬個我,不過是從千千萬萬個我裡面隨便挑一個丟進去,能對我造成什麼影響呢?”唐嘉玥歪著頭,笑的詭異。
金色的絲線從他指間伸展而出,那些絲線宛如有自己的思想一般,爬上水晶桌臺,延伸至桌臺裡的場景。
金色的絲線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伸出,從唐嘉兒的口鼻之中進入,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