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沙礫轉眼就全部流失殆盡。
最後一粒沙礫落下時,金色沙漏倏地倒轉方向。只是,裡面的沙礫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並沒有往下掉落。
【每位玩家只有一分鐘陳述時間,現在,請從一號玩家一次發言。】
音落,金色的沙礫這才重新流逝。
所有人面前的光亮倏地消失不見,唯剩下桑榆這邊依舊光亮如常。
他慵懶的抬手壓下被自己掀起一個小角的卡牌,黑暗鬼牌:新娘。隨後,收回視線,神色自若的看向桌子中央。
“我不認為自己是錯誤的,但我並不無辜。”
只一句話,他就選擇了跳過。
燈光熄滅,坐在他右手邊的商陽位置上亮起燈光。
他靠著椅背,坐姿慵懶,將手中的牌隨意丟在桌子上,神色自若的看著中央的那三張牌。
“你們明白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所有人能夠擁有一個光明的未來,雖然我走的路大多數人並不認可。”
他臉上的表情實在讓人看不出任何毛病,就連發言也聽起來嚴絲合縫。
商陽抬起手,笑著說:“發言完畢,過。”
他的話還沒說完,屬於他的那一束燈光就已經熄滅。
緊跟著的就是坐在他身旁的王正山。
王正山雖然還沒搞清楚狀況,但好歹是S級玩家,幾乎是在dm講解遊戲規則時,就已經冷靜下來了。
他放下手中那張牌面明亮的牌——光明神牌:村姑。
他同樣神色自若的看向桌子正中央,開始闡述自己的身份。
“這個村子是罪惡本身,但我也是罪惡哺育長大的孩子。”
依舊是很簡短的一句話。
前三位發言者的發言簡潔而又一針見血,就像是明晃晃的在告訴其他人,自己手上的牌和需要票出的牌沒有絲毫關係。
其他人不免緊張起來,即使知道自己手上的牌和票出牌沒有任何關係,卻依舊難免緊張。
他們主要是害怕因為自己的辨別不當而導致其他人判斷錯誤,這樣一來,自己在接下來的對局中,總是會被特別關照的。
王正山的燈光熄滅,他的隊友麥爾多的燈光亮起。
“不論是什麼,都是擁有多變性的,所以,你們想看什麼樣子的我,我都能變成那樣……過。”
發言快速進行中,後面的人幾乎都在效仿前面發言者的發言,說完簡短的兩句話,就選擇了跳過。
甲肆漣漣:“我身處於黑暗中,但我仍舊心向光明。”
白蛤哈哈:“我一般都喜歡實話實說,但是沒有人相信我的話,雖然我說的話有些天馬行空。”
女鬼1號:“我曾經做過很多喪心病狂的事,為了掩蓋事實,我特意用謊言編制了一個故事。”
女鬼2號:“比起隨意揣測,我更喜歡用眼睛去發現被掩蓋的真相。”
神婆:“如果世界上會有人生選項,我肯定毫不猶豫選擇愛。”
瑩姐:“這只是我偽裝的任意一種身份,雖然身處黑暗中的光明,但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隨時放棄這個身份。”
村長:“沒有人理解我所做的一切,但我相信,只要我得到更大的權力,所有人都會理解我的。”
麻花辮女生:“我……我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竟然是黑暗的……”
‘叮!’的一聲,桌子中央的沙漏全部流失殆盡,黃金沙漏驟然消失,兩個投票箱往前浮動幾下。
【請諸位在十秒內選出你們所認為的人選,在倒計時結束前,將該人選號碼或者名字,寫在白板上並投入投票箱。】
金色的倒計時數字浮現在半空,刺激著在座的大多數人。
但商陽和桑榆卻絲毫不緊張。
桑榆拿起手邊的白板和馬克筆,想也沒想,就在白板上寫下一個數字。
隨後,揚手一丟,就丟進離他最近的那個投票框。
“哎,你投的誰呀。”商陽在投票結束後,甚至還賤兮兮的湊到桑榆面前,討好的問他。
桑榆沒有搭理他,直接把頭偏到另一邊,並不是很想看到他一眼。
商陽也沒有氣餒,反而湊到桑榆耳邊,津津有味的自言自語起來。
“哎,這遊戲也是真的無聊,真不知道搞個這樣的遊戲出來做什麼。你覺得這個遊戲……”
沒等他自娛自樂多久,dm這邊的計票就已經結束。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