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除了他和那雙繡花鞋,哪還有人啊!
忽然!剛重燃不久的煤油燈忽的再次熄滅。
視線再次重歸於黑暗,那股陰冷的風再次飄蕩在房間裡。
他小心翼翼的防守著身後,生怕那東西又從他的身後攀上他的身體。
結果,讓他意外的是,那東西居然直衝他的面門。
感覺到臉上一涼,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和一雙猩紅的眼球,對視上。
而那眼球,距離他的眼睛已經不過一毫米的距離。
可以說是貼在他眼睛上的也不為過。
除去臉上的異樣感,他的四肢貌似也被什麼東西蜷上,那股陰寒感,讓他難得的感到渾身上下的骨頭冷的生疼。
忽然!他的身體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解體。
化作在黑暗中不可視的灰塵,又在紅色的木床上重新組成。
他的異能竟然自主判斷他遭受到致命的危險,而主動替他解體逃脫,又在它認為安全的地方重新替他組成變回人形。
商陽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殺人刀悄然出現在他手上。
他握緊了刀柄,眼睛死死的盯著床幔。
不僅是在警惕床幔外面的那東西,他還同時在警惕這張紅色的木床上的一切。
畢竟,這張床可是被那個女鬼坐過的。
“啊啊!!!!”
床外的那東西因為沒有找到商陽而生氣的尖叫。
這一次,它的尖叫聲遠比之前那一聲還要尖銳許多。
商陽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他握著殺人刀的手都在尖叫中止不住的顫抖。
殺人刀貌似感知到主人的痛苦,主動在他手中化作一副耳塞,自主飛進他的耳朵裡。
只是,耳塞貌似對外面那東西的尖叫聲並不管用。
殺人刀只在商陽的耳朵裡待了幾秒鐘的樣子,就被尖叫聲震出,重新變回小刀落在紅色床墊上。
“啊!”商陽痛苦的喊叫起來。
他抱著腦袋,拱進那兩個紅色的枕頭下,試圖用枕頭來隔絕這刺耳的聲音。
好在這枕頭的確有用,他如同鴕鳥一樣,撅著屁股蛋子,將腦袋埋進枕頭下。
沒等那股尖銳的叫聲消失,木床兩側的床幔忽然被一陣冷風吹起。
商陽自然感覺到了那股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陰冷感覺。
就在那東西離自己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時,他忽然把自己的腦袋從枕頭下拔出,一手擒住那東西。
湊近了一看,這才發現,原來摸上床的,竟然是一個小孩。
說是小孩,但準確的來說,那是一個小孩鬼。
因為商陽藉著殺人刀刀身發出的微弱光芒,看到了那小孩脖子上的針線。
沒等商陽細想,那東西的尖叫聲再次響起。
他耳膜又是一陣刺痛,手一鬆,那小孩鬼就跑的沒影了。
“艹!”商陽雙手捂著耳朵,痛苦的怒罵一聲。
商陽心裡自然知道,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
他被這道尖銳的叫聲和小孩鬼時不時跑到他身邊戳一下的行為惹得煩了。
索性放下捂住耳朵的手,伸手拿過床上的殺人刀,慢慢的從床上站起。
耳朵沒有了遮擋,他的耳朵很快,被尖叫聲刺破,異能‘不死鳥’又給他重新修復好耳膜,就此反覆。
感到耳朵一陣陣刺痛,此刻嗡嗡作響,他什麼也聽不見了。
他甚至,還能感覺到正有什麼溼潤的東西,源源不斷的從自己耳朵裡流出,然後順著耳垂,滴落在床上。
而此刻,房間裡一片黑暗,他什麼也看不見,耳朵也什麼都聽不到了。
這之後的一切行動,他都只能憑靠對危險的直覺。
好在,曾經那些實驗員也將他的眼睛刺瞎,耳膜刺破的關在小黑屋裡過。
不然,忽的看不見也聽不見,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他右手握緊了殺人刀,左手悄悄的從系統揹包裡取出一張空白的卡牌。
就在那小孩鬼再次衝過來,他右手一揚。
鋒利的殺人刀就直接將小孩鬼好不容易縫上去的腦袋削了下來。
但小孩鬼並沒有徹底死掉,他掉落在床墊上的腦袋忽然發出大聲的哭泣聲。
可惜,商陽此刻已經聽不見了。
見小孩鬼的身體已經沒了動作,他垂下拿著殺人刀的那隻手,捏緊了卡牌面向先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