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戲謔之聲的白羽軒眉頭緊鎖,循聲看去,只見一個三十多歲、打扮妖嬈的婦人站在那裡,正滿臉嫌棄地看著自己。
白羽軒心中不悅,但沒有表現。畢竟這是蘇家內院,這婦人也定是蘇家之人。
而且這婦人所說之話雖然對自己有所取笑,但更是在譏笑蘇雅潔。
所以白羽軒冷眼注視著這婦人,等待蘇雅潔開口。
蘇雅潔看清來人後,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口說道:“雅潔給二孃請安了。”
那被蘇雅潔喚做二孃之人隨意地擺了擺手,開口說道:“雅潔呀,不是二孃說你,雖然你已經是大姑娘了,但這樣終歸不好。你在外面如何二孃不去管你,但你半夜帶個姘頭回家,終是不妥,如果讓外人知道了,一定會取笑我們蘇家。”
這婦人前一句小白臉,後一句姘頭,讓白羽軒聽得越發惱火,想要發作,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因為從蘇雅潔對她的稱呼來看,這婦人在蘇家的地位不低。
蘇雅潔似乎也被這婦人的口無遮攔所激怒,語氣強硬道:“二孃休要胡說。這位小兄弟可是雅潔的救命恩人,經爹爹允許才帶回家中。今日已晚,明早我自會帶他拜見爹爹。”
接著蘇雅潔又衝那婦人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天色已晚,二孃早點休息吧。”
說完蘇雅潔便不再理會那婦人,招呼白羽軒進入自家小院。
那婦人嘀咕一聲:“神氣什麼,哼……”然後也轉身離開。
進入小院,白羽軒憤憤不平地問道:“蘇姐姐,剛才那是什麼人,怎麼如此說你?”
蘇雅潔看向白羽軒,無奈地說道:“我叫她二孃,你說她是我什麼人。”
白羽軒不明所以,他實在不清楚這個“二孃”到底是哪門子親戚。
白羽軒知道他管白景洪叫做二伯,而白景洪的妻子,他稱為二伯母。而白羽婷、白羽堂管白景洪叫做二叔,他們稱呼白景洪的妻子為二嬸。
白羽軒現在心中猜測:這二孃和二嬸是不是一個道理。
蘇雅潔見白羽軒一臉迷茫,開口說道:“我管她叫二孃,自然是因為她是我爹爹的第二個妻子了。”
白羽軒聽了這才恍然大悟:這就對了,娘可不就應該配爹麼。
但轉念一想,白羽軒又覺得難過:沒想到蘇雅潔早早就沒了親孃,要不然她爹爹也不會再娶。
想想剛才那婦人對蘇雅潔的態度,白羽軒不禁在心裡感嘆:哎,沒有親孃的孩子真可憐。
想到此處,白羽軒便出聲問道:“那蘇姐姐,你的親孃……”
蘇雅潔不等白羽軒說完,便指著院內正房說道:那就是我親孃的住處。”
說完抬頭看看天,蘇雅潔繼續說道:“現在天色已晚,我娘恐怕已經睡下了,明早我帶你拜見我娘。”
蘇雅潔說完,白羽軒一陣迷糊。他原本以為蘇雅潔的親孃已經離世,所以蘇雅潔的爹爹才會另娶。可誰知蘇雅潔的親孃居然還在世。
白羽軒腦中一片混亂,各種念頭不斷產生:也許蘇雅潔的爹孃只是和離(唐國一種透過協議允許夫妻離異的法律制度)。但那也不對啊,既然已經和離,那為什麼蘇雅潔的親孃還在蘇家居住?
白羽軒現在一個頭有兩個大。雖然明知不妥,但白羽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蘇姐姐,那個……你爹爹怎麼能同時有兩位夫人啊?”
蘇雅潔也被白羽軒的問題問懵了,不明所以道:“我爹爹為什麼不能有兩位夫人啊?”
白羽軒支吾道:“那……那不是多了嗎?”
蘇雅潔道:“兩位夫人不多吧?在唐國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之事嗎?”
三妻四妾?平常之事?
白羽軒覺得自己的三觀被顛覆了。
蘇雅潔也從白羽軒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些端倪,開口詢問道:“怎麼,小白弟弟,你們太平鎮難道不是這樣嗎?”
白羽軒現在都有些不相信自己了,聽了蘇雅潔的問話居然開始了仔細地回想。
想想他們白家,爹和娘、大伯和大伯母、二伯和二伯母、四叔和四嬸、各位叔叔和嬸嬸,就連自己的奶奶早逝,爺爺也一直未娶。
再想想永和城中的張家、鄭家、馮家以及永昌城的王家和永平城的歐陽家,甚至還有太平城的唐家,不都是一夫一妻啊。
想到此處白羽軒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們太平鎮從鎮守到各個城守,從各大家族到普通百姓都是一夫一妻。”
蘇雅潔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