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辭糾結了半天的話就這樣被阮柚這樣輕飄飄的說了出來。
他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你知道?”
“以前只是猜測,現在可以確定了。”
在季硯辭開口之前,阮柚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我沒有生氣,不要說對不起,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你不跟我說,我壓力小了不知道多少,不然我怎麼可能那麼坦然的跟季景清博弈,你要說了,沒準就露餡了,我對我的演技沒那麼有自信。”
提到季景清,季硯辭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如果說以前是在暗地裡鬥,那麼從這件事之後,他不介意把事情擺到明面上。
他跟季景清這事是不可能善了了。
季景清這兩次動手,可完全沒想讓他們活著。
他都這樣了,也沒必要在顧忌什麼情面。
就那天晚上那陣仗,整個江城道上混的估計去了三分之一。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再去晚一秒會怎麼樣。
名義上說是要留活口,但那些大部分都是亡命之徒,一個億在那些人眼裡是什麼概念不言而喻,阮柚在他們眼裡那就是行走的人民幣。
怎麼可能會輕易讓給別人。
一旦開始動手,阮柚能活下來的機率微乎其微。
這雖然說的是要活口,但其實已經把路堵死了。
阮柚感受到季硯辭的情緒變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用手指輕輕點著他的手背。
已經到收網階段了,現在萬萬不能慌。
“沒事,慢慢來,不要慌,不要中他的計。”
阮柚換了個話題,指了一下放在旁邊的保溫飯盒。
“剛剛媽媽們過來送溫暖來了,我餓了,想吃飯。”
阮柚暈倒這麼久,醒過來肯定餓。
季硯辭把飯盒拿過來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
在看到那裡面裝著粥的那一刻,她滿心期待瞬間幻滅,心情瞬間不美麗了。
“幹嘛?我現在很弱哎,不得補一下嗎?這清湯寡水的,我舉報你們虐待病人。”
季硯辭吹了吹勺子裡的粥,喂到阮柚嘴邊。
“這裡面什麼都有,你剛醒,得吃點好消化的,過幾天再補。”
阮柚剛想奮起反抗,季硯辭伸手就指了一下她的腿。
“小心啊,待會兒疼的可不是我。”
剛剛還沒覺得有多疼,被季硯辭這麼一說,她突然感覺陣陣痛意從腳上傳來。
阮柚瞬間老實下來,要是臉可以罵人的話,季硯辭早就被裡裡外外罵了個遍。
她癟了一下嘴,“太欺負人了,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報仇,戰書先放這兒,咱們秋後再戰,等我養精蓄銳。”
“好~”
季硯辭伸手點了點她的頭。
“到時候任你處置,我絕不還手。”
“哼,還想還手。”
阮柚癟了癟嘴,雖然很不樂意,但肚子是真的餓。
他只能滿臉哀怨的喝季硯辭餵過來的粥。
不知道的還以為喝的是毒藥。
她流了這麼多血,一定得好好補補。
估計是知道阮柚醒了,這一天病房裡來了很多人。
一個接一個,東西都擺了一堆。
姜萊一進來就跑到床邊,抱住阮柚。
“柚子,你嚇死我了。”
季硯辭見狀,識趣的走了出去。
“幹嘛幹嘛?”
阮柚把她拍開,指了一下自己的腿。
“姜萊女士,我是傷患,注意你自己的動作,我可不想二次受傷。”
姜萊放開了阮柚,但還是拉著她的手,滿臉心疼的摸著阮柚的臉。
那表情,彷彿阮柚要是不給摸,她就能哭出來。
知道自己確實把姜萊嚇壞了,阮柚也沒反對,任由姜萊rua她的臉。
“寶貝兒,怎麼瘦了這麼多?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醫生檢查過了嗎?確定是完全好了嗎?會不會有什麼沒查出來的地方?這醫生專業嗎?”
“你這麼多問題我到底該回答哪個?放心吧,這裡的醫生都是全國最好的。”
也是,阮柚出事之後,季硯辭直接花錢把全國各地比較權威的醫生都請了過來。
不然阮柚估計真的有點懸。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她還是很擔心啊。
阮柚出事那天她正在國外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