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辭剛到酒吧就看到了趴在吧檯上睡著的阮柚。
裴翊和林予珩看到他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感覺,像是找到了救星。
裴翊也想過要不要把阮柚弄去樓上。
但最終他還是打消了自己的這個念頭,阮柚這人喝醉之後除了季硯辭誰都不讓碰。
他們可不想真的被客人當成變態抓起來。
阮柚這人,說她有安全意識吧,明明是一杯倒,還喜歡喝,說她沒安全意識吧,喝醉了之後還認人。
“趕緊把她帶走,你是不知道進來的人都用什麼眼神看著我們,我感覺再看一會兒估計有人就要報警了。”
季硯辭上前把阮柚抱起來,冷冷的瞥了裴翊一眼。
“那你還讓她喝。”
“冤枉啊,我這不是為了開導小黃嘛,我這可是為她們操碎了心,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的。”
季硯辭沒搭理裴翊,抱著阮柚走了出去。
裴翊盯著季硯辭的背影,有點氣不打一處來,挽起袖子打算大幹一場。
“你看看他是什麼態度,這就是對朋友的態度嗎?我為了他上刀山下火海,換來的卻是這個。”
林予珩嘆了口氣,冷冷的看了裴翊一眼。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喝。”
“還不是因為你小氣不給我。”
裴翊小聲抱怨了一句,抬腳跟上林予珩。
“我冤枉啊,我真是捨己為人,你看看,我明明有傷,卻還陪著她們喝酒,這簡直就是當代年輕人典範,你不給我送個錦旗都說不過去。”
……
阮柚一路上都很安靜,像是睡著了。
就在季硯辭以為她會一覺睡到明天的時候,阮柚睡夠開始折磨人了。
他沒有直接去車庫,把車停在了門口。
季硯辭剛俯下身,阮柚就突然睜開眼,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你誰啊?”
“你說我是誰?”
季硯辭不想跟這個小醉鬼計較,側身要去解安全帶。
阮柚手緊緊的攥住安全帶,警惕的看著向她靠過來的季硯辭。
“你不會是想把我賣到大山裡給人當老婆吧?我告訴你啊,我結婚了,我老公還厲害的。”
季硯辭無奈的笑了一聲,也難為她還能記得自己結婚了。
阮柚推開季硯辭,掙扎著要下車。
怕她被勒到,季硯辭趕緊解開安全帶。
阮柚下車直接往反方向走,嘴裡還唸叨著什麼。
阮柚喝醉酒要麼很安靜,一覺睡到第二天,要麼就很鬧騰。
很顯然,這是第二種情況,再加上剛剛在車上睡了一覺,不鬧到累估計不會睡。
季硯辭快步走到阮柚旁邊,跟她並排著走。
“季硯辭是誰啊?”
“要你管。”
季硯辭突然攔在阮柚面前,彎腰看著她。
“那你覺得我眼熟嗎?”
阮柚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伸手指著季硯辭,嘴張了半天,像是要說什麼。
就在季硯辭以為阮柚認出他的時候,阮柚突然轉了視線,朝旁邊的那棵樹走過去。
“你怎麼在這裡啊?”
季硯辭墨色的眸子裡露出了一絲難以置信,原本打算去扶阮柚的手愣在了半空中。
雖然季硯辭很不想承認,但阮柚大概應該可能是把那棵樹認成了他。
上次的許仙好歹是個人,這次直接跨物種了。
見“季硯辭”不回,阮柚氣鼓鼓的看著那棵樹。
“你幹嘛啊,怎麼不理我啊,你再不理我以後可就沒老婆了,我都要被人賣了。”
季硯辭上前一步,轉過阮柚的身子,讓她看著自己。
“我說阮柚子,你要不要看看那個是誰?”
阮柚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轉悠,而後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你怎麼突然跑到那邊去了。”
而後,阮柚直接略過了他,跑到了旁邊的路燈下,開始自言自語。
跟現在比起來,上次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說她喝醉了吧,她還記得自己結婚了,老公是季硯辭。
說她沒醉吧,萬物皆可是季硯辭,偏偏他自己不是。
有點心眼,但不多。
看這架勢,阮柚今晚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