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清這老狐狸確實有問題。”
裴翊和林予珩對視了一眼,沒有繼續後面的話。
裴翊還是沒忍住,一腳踢在的旁邊的凳子上。
“沒想到這群老不死的會把手伸到你身上,還是把你牽扯了進來。”
阮柚捕捉到了裴翊這句話裡的關鍵點,看向他的臉上帶著點不解。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提前知道什麼嗎?”
意識到自己剛剛有點口不擇言,裴翊快速調整自己的情緒。
“沒什麼,就是覺得他們這群老狐狸真的沒有道德,居然對你一個女生下手,遲早把他們一鍋端了,看他們怎麼還怎麼狂。”
阮柚嘆了口氣,季景清確實不是個好對付的,三言兩語就把她架在了那裡。
說實話她剛剛那句話有點衝動的意味在裡面。
她手裡的股份要真丟擲去,分散還好,要是全在季景清手裡,季硯辭以後的路估計會很難走。
這季景清在這個節骨眼眼上出現,很顯然,他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這個專案,也不是為那些股東討公道。
他要的是是季硯辭這個位置,換句話說,他要的是季硯辭手裡的權利。
他們這些人說好聽點是股東,但季氏集團現在主要還是以季硯辭為主。
他們這群股東還被季硯辭壓了一頭。
不過她也沒辦法,那個專案是季硯辭費了很大勁才搞定的,絕對不能就這樣拱手讓人。
要是真交給季景清那跟讓季硯辭退位也沒什麼區別。
現在季硯辭躺在病床上,她也必須做這個決定。
她一直活在季硯辭的羽翼下,現在季硯辭出了這樣的事兒,她也不能一直躲在幕後。
雖然不知道她這件事做的對不對,但事已至此,她也不能讓自己輸。
裴翊和林予珩也沒急著走,和阮柚一起去了醫院。
兩人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季硯辭,心裡滿是無奈。
裴翊轉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阮柚,估計從季硯辭出事她就沒怎麼好好休息過,雖然化了妝,但眼下的青黑還是若隱若現。
臉上是止不住的疲憊。
“你先回去換個衣服吧,這裡我們看著,你一直待在這裡也受不了,回家休息一下,待會兒再來換我們。”
“不……”
阮柚的用字還沒出口就被林予珩打斷。
“你是不放心我們嗎?你這一直熬著也不是個辦法,硯辭這樣,你可別把自己再給熬垮了。”
阮柚昨晚確實沒怎麼睡著,今天一早又經歷了那種事,現在確實是有點力不從心。
明明很困,但她就是睡不著,心裡不踏實。
她晚上還要陪床,要是把自己身體搞垮了確實不划算。
她點點頭,雖然很不放心,但還是回了家。
兩人一直看著阮柚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才把房間門鎖了起來。
裴翊剛一轉身,臉上的笑容就消失殆盡,緩緩朝病床邊走去。
“我說你是真狠啊,為了讓季景清露出馬腳,你不怕把命搭進去嗎?”
一直躺著的人睜開了眼睛,虛弱的朝著他們倆扯了一下嘴角。
“這不是沒事兒嘛。”
……
時間倒回季硯辭出國的前一晚。
“你確定要這樣做?”
裴翊詫異的看向坐在暗處了季硯辭,眼裡很是不解。
就一個季景清,要真鬧到明面上,他肯定不是季硯辭的對手。
季硯辭懶散的靠在沙發上,手裡搖晃著酒杯,眼裡露出了一抹狠厲。
“我要是不這樣,季景清不可能會露出馬腳的,他雖然近幾年不怎麼出現在公司,但私底下沒少籠絡人心,他怎麼說也是我爸的大哥,我要真明著對他動手,我爺爺臉上過不去。”
確實,季景清雖然這麼多年都不怎麼跟他們聯絡,但畢竟血濃於水,季硯辭確實不太好動手。
裴翊真的想不通季景清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不應該啊,季景清老實了這麼多年,現在都半截身子入土了,沒必要做這種事啊,好好養老等死不好嗎?”
季硯辭站起來,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欄杆旁,看著下面喧囂的人群,眼裡透著冷漠。
“他動那個專案就沒給我留退路,我管他出於什麼理由,這個人必須除掉,不然是個人都要在我頭上踩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