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柚突然愣住,拿著攝影機的手就那樣懸在了半空中。
兩人靠的很近,季硯辭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阮柚甚至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照亮了兩人的臉,兩人就保持著那樣的姿勢,誰也沒動。
不知道為什麼,阮柚很想讓自己覺得季硯辭是在開玩笑,但他眼神中透露出來的認真又讓阮柚根本無法忽視。
“怎麼,傻了?”
季硯辭輕笑了一聲,直起了身子,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
阮柚感覺自己耳根發燙,她低下頭,不知道該看向哪裡,最終把視線放到了自己的鞋子上。
“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你還追我幹嘛?”
季硯辭伸手把她散落在胸前的頭髮別在耳後。
“結婚了也可以追啊,我總感覺某個人好像感受不到我對她的愛,所以打算用一場甜甜的戀愛來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
阮柚很想說自己沒有,但不知為什麼,話到嘴邊突然有點說不出口。
可能是因為季硯辭一直都對她很好,結婚後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他還是那麼的無微不至,這才讓她產生季硯辭對她好只是習慣的錯覺。
“不過也是。”
季硯辭把她手裡的攝影機拿過來關掉,放在旁邊。
“不過你沒安全感也正常,畢竟我都沒有正式的追過你。”
她和季硯辭沒有談過戀愛,她剛到法定年齡就到民政局領了結婚證,甚至因為工作,她都沒穿上婚紗就趕著去拍戲了。
後來季硯辭也提過一下,不是他沒時間,就是阮柚沒時間。
都結婚三年了,阮柚早就忘了這件事,現在季硯辭突然提起,她才突然想起來。
聽季硯辭說起這個,她還覺得有點小小的可惜,有的人是從戀愛慢慢過渡到結婚,有的人是先結婚後戀愛,她和季硯辭倒好,直接沒有戀愛直接跳到了結婚。
不過,用姜萊的話來說,他們其實每天都在熱戀期。
阮柚聽完季硯辭的話小聲開口,“其實也不用的。”
季硯辭沒說話,摩天輪緩緩的往下走,今天的旅程就這樣圓滿結束了。
阮柚剛洗完澡出來,季硯辭就朝她招了招手。
阮柚聽話的朝他走過去,坐下任由季硯辭給她吹頭髮。
吹風機的嗡嗡聲聽的她昏昏欲睡,頭一點一點的。
季硯辭站在床邊,看到阮柚的動作,往前靠了一點,讓阮柚靠著他。
阮柚蹭了一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季硯辭腰上閉上了眼睛。
季硯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頭髮吹乾之後,他把吹風機放在旁邊,輕輕扶著阮柚的頭讓她躺在床上。
阮柚突然做了個噩夢,整個人突然抖了一下,睜開了眼大口喘氣。
季硯辭被她的動作吵醒了,他趕緊開啟床頭的檯燈起身看著她。
“做噩夢了。”
阮柚點點頭,整個人挪過去往季硯辭懷裡靠。
“我夢到我今天在鬼屋被拖進去了,你從我旁邊走過去了,我怎麼叫都沒人答應我。”
季硯辭伸手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那都是夢,只要你叫我,不管多遠,我都會朝你走過來的。”
“真的嗎?”
阮柚抬頭,一雙大眼睛溼漉漉的看著她,顯然是真的被嚇到了。
阮柚只要看完恐怖片,晚上就一定會做噩夢,更別提今天還去了鬼屋,所以晚上季硯辭一直睡得不太熟,就怕阮柚做噩夢。
阮柚是個很不喜歡麻煩別人的人,如果季硯辭不醒,她估計能自己撐到天亮。
季硯辭點點頭,抱著她躺下,“你不是一直都懷疑我有超能力嗎?那我用超能力保護你好不好。”
“幼稚。”
阮柚雖然這麼嘴上這麼說,但手還是緊緊的攥著季硯辭的衣角。
“你小時候好像就說過要保護我。”
“嗯,小小的季硯辭保護小小的阮柚,長大了的季硯辭也要保護長大的阮柚,保護你是我一輩子的責任。”
“我才不要你保護。”
阮柚把頭埋在他懷裡,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如果真的要談一場戀愛的話好像也挺不錯的。
阮柚第二天剛醒就看到床頭櫃上放了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好像是才摘下來不久,還帶著露水。
她拿手機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