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柚是季硯辭老婆。”
看著走路都不太利索的阮柚,季硯辭背對著她蹲下去。
“不肯坐車那要背嗎?”
阮柚思考了一會兒,點點頭,趴在了季硯辭背上。
“小醉鬼~”
季硯辭揹著阮柚朝市中心走,阮柚不肯坐車,那別墅肯定是回不去了,兩人也不可能露宿街頭。
他只能帶著阮柚去市中心的那套房子,明天再讓許然過來把車開走。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阮柚趴在他背上,不甚清明的開口,帶著濃濃的睡意。
“把你賣了。”
“哦。”
阮柚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了眼睛,小聲叮囑。
“那你記得把我賣個好人家,我不吃苦。”
季硯辭對這個小醉鬼的腦回路很是無奈,你要說阮柚醉了吧,她還知道不能隨便上別人的車。
但說她沒醉的話,她又能面不改色的聽到要把她賣了,還閉上眼睛倒頭就睡,甚至知道找一個舒服的位置。
本以為阮能乖乖睡到天亮,誰知阮柚剛被放到床上就像被開啟了某種開關。
季硯辭剛一轉頭就看到剛剛還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來,大眼睛四處提溜著轉了一圈,視線最終定格在季硯辭身上。
“法海,你為什麼要拆散我和許仙?”
阮柚轉頭看了一圈,警惕的看著他。
“你把許仙怎麼樣了?他人呢?”
季硯辭聽到這番話突然感覺有點頭疼。
阮柚喝醉的時候可以很乖,也可以很鬧,顯然,她剛剛睡夠了,現在要開始折磨人了。
而且,他居然怎麼他還變成法海了。
要麼忍,要麼殘忍,作為這場感情裡的第三個人,他選擇殘忍。
他雙手插兜,抬頭看著阮柚。
“許仙被我扔海里了。”
阮柚聽完一臉痛心的看著他,那表情像是天塌了,那演技,新版不給她演都說不過去。
“我要水漫金山寺,為許仙報仇。”
阮柚說完,突然在床上站了起來,一臉憤怒的看著季硯辭。
季硯辭不知道她這是又想幹什麼,怕她摔倒趕緊走上去護著。
“官人,等我,我馬上來殉情了。”
季硯辭怕阮柚對自己的腿來個二次傷害,趕緊伸手去扶著她。
誰知他手剛伸到一半,就被阮柚的歌聲震驚了。
“死了都要愛 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法海你不懂愛 雷峰塔會倒下來”
季硯辭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制止,說情真意切吧,她跑調跑到了太平洋,說沒有感情吧,她又唱的聲嘶力竭。
季硯辭甚至有點疑惑,她是怎麼做到兩句歌詞跑調到完全聽不出來,又能如此完美銜接。
“我不想死啊。”
阮柚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季硯辭現在已經完全沒了要制止的想法,無奈的坐在床邊。
幸虧房子隔音效果不錯,不然阮柚明天睜開眼看到了第一眼應該是警察叔叔。
“官人,我來了!”
季硯辭完全沒反應過來,阮柚就往旁邊的沙發上跳,而後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卡在了兩個沙發的空隙裡。
他被嚇了一跳,趕緊走過去把人抱起來,幸虧不是腳先落地,不然她估計今晚都不用睡了。
阮柚疼的齜牙咧嘴,整張臉皺在一起,她的腳很好,但她的腰差點就要斷了。
她剛睜眼就看到了季硯辭滿臉心疼的看著她。
她突然很是委屈,一把抱住季硯辭?
“官人,我終於見到你了,剛剛法海打我,我好疼啊。”
季硯辭滿臉黑人問號,感情在這場戲裡,他還身兼數職。
他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沙發,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高興,因為他剛剛就是沙發的那個角色。
阮柚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睡著,留下季硯辭在原地思考人生。
阮柚上演了一出白素貞大戰迪迦的玄幻大劇,而他在出玄幻大戲裡不停的轉換角色。
阮柚第二天是被嚇醒的,她剛動了一下,就感受到腰上傳來了一陣痛意,頓時心裡湧上一陣不好的預感。
陌生的房間,腰疼,喝醉斷片,莫非真發生了什麼一夜情?
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