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挑了一下眉,把手機暗滅放在了兜裡,起身朝跟著林予珩一起朝外面走。
這種人渣,他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
黑色的瑪莎拉蒂如一把利劍,劃破了黑夜。
發動機的轟鳴像是在黑暗中折伏許久,嘶吼的野獸。
季硯辭的車剛停下,旁邊立馬跑過來開啟傘候在旁邊。
這種氛圍,淒涼中又透露著一股肅穆。
他下車把鑰匙扔給旁邊的人,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像是要審判什麼。
季硯辭剛走進去,旁邊的人立馬鞠了個躬,快步離開。
他慢悠悠的走進去,才剛走近就聽見了一陣痛苦的哀嚎。
他皺了一下眉,眼裡露出了一抹玩味,加快了腳步。
林予珩聽見腳步轉頭看向慢悠悠走進來的人。
“柚子睡了?”
季硯辭點點頭,看向了躺在擂臺上的吳安。
“人怎麼樣了?”
一說起這個,林予珩就來了興趣,轉頭看向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把玩著手裡的酒杯。
“死不了,再說了,死了就沒意思,再怎麼樣也得活著把他送進去,他裡面老朋友應該還挺多的,正好送他進去和朋友團聚。”
季硯辭挑了一下眉,那可不是一般“朋友”,這可都是要命的交情。
吳安這個小少爺仗著自己爺爺有點權力,沒少在外面惹事生非。
偏偏這人還沒點擔當,惹了人之後怕人報復,就讓吳廣茂出面把人搞進去。
林予珩這次也是熟悉的操作,讓吳廣茂找人壓著,以此來讓人妥協。
自己一點本事沒有,還喜歡到處惹人。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他要是進去,估計比在外面還痛苦,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會有人教他什麼叫一人做事一人當的。
他要是被弄進去,就說明他爺爺也沒辦法,那他在裡面的死活,吳廣茂肯定也插不了手。
江城的警察估計都巴不得他進去,畢竟這可是個實打實搞事的主,他們可沒少為他費力。
吳安這次確實是踢到石頭了。
小少爺想故技重施是不行了,惹誰不好,偏偏惹他們。
吳安偏頭惡狠狠的看著站在下面的三人。
“呸!識趣的儘早放了我,我爺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呦,我好怕怕啊。”
裴翊露出了一個害怕的表情,甚至還抖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就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你爺爺誰啊?你要不提你爺爺,我或許還不會讓你那麼難受,你這一提醒我想起來了,那老頭可是給我們擺了好大的架子,要不你爺爺的債你來還吧,反正都是一家人。”
林予珩給了旁邊的人一個眼神,那人立馬會意,走上前把人拎起來,就像拎小雞崽一樣。
他們這行有這行的規律,上了擂臺死了別人都管不了。
吳安掙扎了一下,似乎是扯到了傷口,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
不過隨後他又扯出了一個笑容,略顯滑稽。
“林予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把你弄死。”
“好啊,我等著你。”
林予珩看著滿身傷痕的吳安,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見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吳安怒了。
“林予珩!有本事自己來,躲在手下身後算什麼樣子,怎麼?是怕打不贏我嗎?你就是個懦夫,活該你爸拋棄你。”
要是在以前,這句話還能刺激到林予珩,但現在,他基本沒什麼感覺,甚至還很贊同他這句話。
不過不是林正生拋棄了他,而是他拋棄了林正生。
林予珩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滿身血跡的吳安,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
“我嫌髒,不想動手,而且你也不配讓我動手,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讓你活著出去,畢竟我還要把你送進去呢。”
吳安聽到這話,露出了一個冷笑,這個表情配上他的現在的狀態,非常有死鴨子嘴硬的感覺。
“你別想的太美,只要有我爺爺在,整個江城的警察都不敢把我怎麼樣,你別想得太美,憑你也配。”
林予珩饒有趣味的看了他一眼,說出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是嗎?”
他才剛說完,就有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