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廣茂眼裡閃過了一絲黯淡,隨後冷笑了一聲。
“蘇老,您這說難聽點不就是包庇嗎?您好意思說我嗎?您難道就光明磊落了嗎?我們一丘之貉罷了。”
“我就包庇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蘇晉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把話擺在的明面上。
有些時候,太過於婉轉是辦不成什麼事兒的,反而顯得自己弱了。
“至少予珩沒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兒,我們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相信你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
“而且,要真鬥起來,你不會是我的對手,這點,你應該再清楚不過。”
這話確實沒錯,單一個蘇晉遠他可能還有點勝算,畢竟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拓寬自己的關係網。
但現在蘇家跟阮家和季家這三家聯絡緊密,要真硬碰硬他肯定是沒什麼勝算。
畢竟季老爺子和阮老爺子這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善茬。
但他也不能示弱,畢竟那是他孫子。
要是他鬆口,還不知道吳安要被林予珩那個瘋子搞成什麼樣。
況且這也不是吳安的問題,他要是鬆口,不就證明他是在向蘇晉遠示弱嗎?
他年輕的時候就被蘇晉遠壓了一頭,現在再被壓一頭,那豈不是要成為整個江城的笑柄。
而且吳安這麼多年得罪了不少人,他要是鬆口,還不知道要有多少麻煩找上門。
吳安要是被林予珩弄進去,估計更是生不如死。
“那我如果硬要鬥上一鬥呢?”
蘇晉遠不屑的笑了兩聲,抬頭看了他一眼,絲毫沒有生氣,反而有點高興。
“那你可以試試。”
今天這事註定是談不攏的,蘇晉遠這話剛說完,局面就陷入了僵持。
林予珩看向了坐在了旁邊的蘇晉遠。
老爺子其實已經不管這種事兒了,退休後就安安穩穩的過著半隱居的生活,從來不參與這些勾心鬥角。
今天也算是為了他重新出山了。
要說起來,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單拎出來都比林正生像一個長輩。
當年他母親去世之後,蘇晉遠還把他接回去照顧了一陣子,怕他難過,還帶著他去旅遊,給他疏導情緒。
說起來,蘇晉遠怎麼對阮柚也就是怎麼對他,至少他從沒感覺到蘇晉遠的偏心。
要不是有這麼個正氣凜然的人在,林予珩感覺自己可能早就長歪了。
但蘇老爺子也不是那種大善人,他教林予珩的第一課就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只有強者才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事實也確實如此。
阮柚有點無聊,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她淚眼朦朧的看向吳廣茂。
“吳爺爺,您要不去查查您兒子外面的花花草草,沒準能意外收穫一兩個孫子孫女哦,吳安是您唯一的孫子這種話,還是得謹慎點兒。”
吳廣茂眼神冷厲的看向她。
“這還輪不到你說話!”
這麼一說,蘇晉遠可坐不住了,他微微皺眉,眼裡閃過一絲不悅。
“我看這裡最輪不到說話的就是你。”
林正生被夾在中間,更是尷尬,有點坐立難安,他裝模作樣的關懷了幾句。
“予珩,沒事兒吧,你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坐在這裡幹嘛?趕緊回房間處理一下啊。”
他說著,還招呼阿姨把醫藥箱拿過來。
“放心,死不了。”
林予珩頭一偏,躲開了他的手。
阮柚一臉無辜的看向林正生,對著他豎了個大拇指,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
“林叔叔,不愧是你,不小心這話你居然都說得出口。”
阮柚避開林正生的手,拿過那邊的醫藥箱,消毒擦藥,非常熟練。
這種小磕小碰,放在他們身上簡直再尋常不過,所以她做起來也非常熟練。
林正生眼神在阮柚和林予珩之間來回轉悠,帶上了點不尋常的意味。
阮柚及時出聲打斷了他的浮想聯翩。
“放心,我沒出軌,跟他也沒一腿。”
林予珩沒忍住笑了一聲,真不愧是是繼承了裴翊的毒舌。
這話說的,一擊斃命。
不同於那邊焦灼的氣氛,阮柚這邊就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