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地裡嗨了一晚上的後果就是,阮柚第二天早上酒醒的時候感覺自己都快被燒熟了。
她剛昏昏沉沉的睜開眼,就看到季硯辭坐在她旁邊,看到她睜開眼,趕緊放下了電腦。
“醒了。”
阮柚點了點頭,覺得頭有點暈,全身痠軟無力。
“我怎麼了?”
阮柚明明記得昨晚他們仨在姜萊房間喝酒來著。
怎麼一睜眼就到了自己的房間,還感覺手腳乏力,差點人沒了。
季硯辭拿過體溫槍給她量了一下體溫,把體溫槍上的數字拿給她看了一眼。
“386暈不暈?”
“嗯。”
阮柚裹在被子裡,小臉慘白,連點頭的力氣都沒了,有氣無力的應了他一句。
“阮勇士,昨晚最高的時候燒到40度,宿醉加高燒,差點沒把我嚇死,連夜聯絡醫生。”
阮柚沒想到短短一個晚上居然經歷了這麼多,最關鍵的是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這裡基本不住,也沒有醫生,讓醫生大晚上從那邊過來,她還挺不好意思的。
“對不起啊。”
“對不起也沒用,不原諒,我們昨晚找到你們的時候,三個人還整整齊齊的躺雪上呢,再大點兒估計人都快看不見了。”
“啊?”
她喝酒會斷片,但沒想到這次斷片這麼嚴重,她完全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那她們倆呢?”
“她們倆沒啥事兒,跟著呂琛和周衍先走了。”
雖然想的是好好批評一下阮柚,但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還是忍不下心,還是得等她好了再算賬。
他嘆了口氣,但凡現在面對的是他下屬,他早就發脾氣了,但沒辦法,阮柚就是能讓他一次次妥協。
她摸了一下阮柚的臉,“還難受的厲害嗎?”
“還好,就是沒力氣。”
阮柚說完仰頭看著季硯辭,“現在幾點了?”
“快六點了。”
季硯辭說完,似乎怕她不清楚,還特地補充了一句。
“下午六點。”
季硯辭說完,起身走了出去,再進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碗粥。
“吃一點兒,早飯就沒吃了,再不吃胃受不了。”
他把阮柚扶起來,先給她餵了一點兒溫水,把杯子放在旁邊,開始喂她喝粥。
季硯辭動作很熟練,不過這粥的味道實在是有點味同嚼蠟。
“這個怎麼沒味道啊?”
阮柚吃了兩口就不想再吃,抗拒的把頭轉朝一邊兒。
估計是因為發燒,明明是瘦肉粥,但她沒吃出任何味道,就像在喝白粥。
“再吃點兒,不然胃不舒服。”
這種問題,季硯辭可不會慣著阮柚,這是選擇性問題。
“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好好吃一頓大餐,你欺負我,我都生病了,你就給我吃這個,我要跟唐女士告狀。”
阮柚說完,憤憤的又吃了幾口,那架勢,就像有人拿著刀架在她脖子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喝毒藥呢。
“我要是今天讓你吃頓好的,明天某人可能就真的只能當個啞巴美女了。”
“切,我這天籟般的嗓子,你究竟是何居心,居然想讓我變成啞巴美女。”
“再搞怪這碗粥必須給我喝藥。”
不得不說,季硯辭這句話簡直就是捏住了阮柚命運的後脖頸。
阮柚喜歡吃東西,但如果逼她吃她不喜歡的東西,這可比殺了她還難受。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阮柚只能忍住滿腔的委屈,又吃了幾口。
知道阮柚嘴裡沒味道,他也沒讓阮柚吃完,隨便吃了幾口墊一下,就把那碗粥放在了旁邊。
這麼一通磨蹭下來,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還在下雪,也不知道下了多久,樹枝都被一層厚厚的雪覆蓋了。
“我想看雪。”
季硯辭聽了沒說什麼,就著被子把她抱到了落地窗前。
“只許在這裡看,別想著出去。”
阮柚目不轉睛的看向窗外,今年的雪雖然來的遲,但下得還挺大的。
因為院子裡的路燈都亮著,她能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往下落。
“好可惜啊,昨晚肯定很好玩,怎麼我這次斷片這麼嚴重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