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一愣,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你說的是村裡的那些閒言碎語?嗐,那根本都不是事,再說了,那話本來就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他們說得再厲害,能有我會說?”
“啊?”
莫二丫震驚,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操作,“喬橋姐,你幹嘛要說自己的壞話啊?”
這樣騷的操作,莫二丫真的受教了。
“人生在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再說了,他們說得再難聽,對我有影響嗎?反正我沒見到有人敢到我面前來說。”
說到這裡喬橋笑了,“再說了,我才是這件事最大的得利者!”
“咦?”
莫二丫不懂,但大為震驚。
“自從有了這些閒言碎語,我家就再也沒有媒婆上門了,不知道省了我多少事。”
這就是胡說八道的快樂啊!即便是有媒人上門,說的都是那些生了一堆孩子的老鰥夫,要麼就是實在娶不上媳婦的男人,就這樣,到他家來說媒,都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肯娶她,都是大恩大德一樣。
笑死,這樣的男人,別說喬橋根本看不上,就是喬父和喬母也是心塞,幾次過後,也對那些說媒的一點都沒有好感了,他們女兒是村小的老師,人又健康漂亮,別說還能生,就是不能生了,也不能被人這樣欺負。
喬父喬母慢慢的看淡了,甚至做好了女兒嫁不出去,他們兩口子養一輩子的準備,兒女都是債啊,誰讓他們只有這麼個女兒呢!
“可惡語傷人六月寒啊,聽著那些話也讓人不開心啊?”
莫二丫好奇地看著喬橋,原本還擔心喬橋姐會想不開呢,萬萬沒想到,喬橋姐絲毫不受影響。
“又不是人民幣,誰又能做到人人都喜歡呢,再說了,最重要的並不是別人怎麼看你,而是你自己怎麼看自己。”
喬橋姐說的話,總是讓莫二丫感到那麼的新奇,又覺得那麼的有道理。
“自己看自己?”
“是啊,不要成為別人口中的那個人,而是要做自己。”
喬橋自從上次胡說八道,成功勸退村長的兒子之後,直接打通了任督二脈,感覺自己對於人生,對於生活,又有了不一樣的認知。
“人這一輩子啊,就不能太較真!”
莫二丫大大眼睛裡有疑惑,“可是做人不是要正直誠實嗎?”這樣胡說八道真的沒有問題嗎?
“做人不能太誠實,只要無愧於天地,無愧於內心,有時候說一些善意的謊言,無傷大雅。”
莫二丫星星眼地看著喬橋姐,“喬橋姐,你懂得可真多!”
……
喬橋答應了莫二丫,當晚在吃飯的時候,就和喬父提了。
喬父吃驚得手上的碗都差點沒有握住,喬母也是非常吃驚,“二丫是個女孩子啊,一個女孩子學什麼木工?”
去學縫紉,刺繡什麼的不好嗎?非要學這些男孩子學得東西,喬母覺得隔壁家的這個二丫頭,總是跟別人家的小孩不一樣。
“你媽說得不錯,先不說我願不願意教,這活就不是女孩子學的。”
喬父也忍不住皺眉,還沒有聽說哪個女孩子學木工,這不是扯淡嘛。
“爸媽,二丫跟其他孩子不一樣,別看她年紀小,但她特別有主意。”
喬橋將二丫的事簡要說了一下。
喬父和喬母也是聽過這丫頭跳級的事,但大家說笑了一下,也就沒有多關注了,畢竟二丫有一對強悍的父母,別人根本不敢多說什麼,不然這兩口真的敢追到別人家裡去,將人罵到懷疑人生。
“二丫確實是個主意正的,只是這木工……向來都是男孩子學的啊,這是個體力活,女孩子不合適。”
做木工,需要搬搬抬抬,有時候幾十百八斤的木頭搬上搬下也是常事,“二丫才多小啊,這不適合她。”
“爸,二丫力氣特別大,沒事的,再說了這事成不成你可以先看看啊,實在不行你再拒絕就是,都是鄰居,就當幫一下忙了。”
喬橋試著說服喬父,“二丫說要正式認你當師父,以後都要孝敬你的。”
“這孩子……”
喬父失笑,“也行吧,你明天讓那丫頭過來,行不行到時候再看。”
但在喬父心裡,是不認為莫二丫能堅持下來的,罷了,就當是這些日子莫家三房兩口子對他們維護的報答了,要是這丫頭自己堅持不下去,他也有正當的理由拒絕。
莫二丫一聽喬叔答應了,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