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可忙死我了,相親都相了不知多少個了。”
“是咱們廠子的?”
穆建白搖頭:“是華慶附中的一個老師。”
老師….周興然在腦海裡咂巴了幾句,不管是初中還是高中老師,現在都比較危險啊,但是他又不可能勸穆建白分手,都定完親了,你提分手,不是找揍嗎?
而且穆建白相親相了這麼多個,才找到一個滿意的,他馬上就要滿27週歲了,要是真把這個勸分了,哪輩子才能在找一個合心意的?
穆建白看自己說完後,周興然開始眼神迷離,拿手在他面前擺了擺:“喂,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要結婚了,不為我高興?”
周興然回過神來,擠出一個笑容:“這不是太高興了,你都這麼大年紀了,可算找到人要你了,我都高興瘋了,一時失了表達能力。”
哎,只能接下來的時間好好提醒一下穆建白了。
周興然沒想到這機會來的這麼快。
二月初,穆建白一進辦公室,就看周興然拿著一份報紙愁眉苦臉的,拉開椅子坐下來:“有什麼大事發生嗎?臉色這麼難看。”
“你沒看今天早上的報紙嗎?”
“還沒來得及。”
周興然將報紙推到穆建白麵前,指著那頁關於學術討論的提綱說:“你先好好看看。”
穆建白拿著報紙越看眉頭皺的越緊,周興然還火上澆油般指著那句”文藝界被認定是一條反….的黑線”、“要堅決進行一場文化….的….大革命”,給穆建白劃重點。
“建白,既然你是我同學,那也就跟你明說了,你也是經歷過高中那起運動的人,而且你就生活在冀省,離首都多近啊,感受比我深多了,你物件又是中學老師,該注意什麼不用我告訴你吧。”
穆建白鄭重的點點頭:“多謝,我中午就去跟她說。”
下班之後,周興然還專門把帶有提綱的那頁報紙裁了下來,裝在信封裡,給周興文寄了一份。
雖然這個提綱只要賣報紙的地方都能看見,但是周興文是個聰明人,看見他專門寄了一份這個來,應該就明白他要表達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