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發現和這個嫌疑人接頭的有四個人,其中一人我在通緝令上見過,其餘三人都臉生。”
三個已經夠多了,現在又變了五個?
顧強軍不理眾人的議論,繼續往下說:
“不知道他們單純是嫌疑人的朋友,還是另一起案件的同夥,我決定多觀察一下,確認情況。”
“我記下他們的住處就先回家了。”
“因為嫌疑人的住處離家裡不是很遠,我經常會去蹲守檢視。”
“通緝令上說三個嫌疑人涉嫌搶劫,致一人死亡,一人重傷,但三名嫌疑人搶到的財物不是很多。”
“三人還要分贓,分到每人手裡的錢沒有多少。”
“據我觀察,和我坐同一班火車來到文曲市的罪犯身上應該沒什麼錢,和同夥匯合後,他們五人也不像有固定收入的樣子,也不見他們工作,連門都很少出。”
“每隔三天,就有兩人結伴外出,形跡可疑,回來時帶著一些吃食,我懷疑他們以偷竊為生。”
“因為通緝令上的第三個人還沒有出現,我怕此人另有住處,稍有不慎,打草驚蛇,再想抓住他就難了,所以一直沒有通知長省的人。”
“現在他們還在犯罪,這樣一直看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就給長省的公安局打了電話。”
“公安局的人到達後,先約了我見面,確定了嫌疑人的位置,對我說賞金回頭給我。”
“我對抓捕行動很感興趣,我央求他們帶我一起去實施抓捕,由於我提供了線索加上軍校生的身份,成功了,他們同意讓我一起加入抓捕。”
顧強軍說到這裡,聲音逐漸降低,他不但央求長省公安局的人讓他參加抓捕,等抓捕結束他還跟著人家回了公安局。
他騙周興文說學校老師突然找他,他要回學校一趟,這是當著眾人的面承認自己撒了謊。
顧強軍悄悄抬頭看了周興文一眼,被周興文眼神嚇到了,身子往後微微一仰,嚥了口唾沫繼續道:
“經過審訊,第三名嫌疑人已經讓另外兩人殺害。我在文曲市見到的另外三人是兩人外逃時遇到的,臭味相投,幹些偷雞摸狗的買賣,一併給處理了。”
周興然經過周寧瑾的講解,已經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周興然環視了一圈,幾個長輩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被嚇的。
“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這件事沒有告訴其他人吧?”
顧強軍搖頭:“沒有。不過,我不也算撒謊,我確實回學校了。長省公安局的人帶著我專門去學校給老師說了這件事,說感謝我的幫助。”
老師先是指責了顧強軍的魯莽,但也鼓勵了他的勇敢,說回來給他申請一個評優。
“我從學校出來後,時間已經不早了,我直接買完東西來這裡了。”
周興然點點頭,看向其他人:“你們也沒有對外說吧?”
李琴美:“強軍這孩子剛回來,我們光聽他說話了,還沒來得及出去,就算出去也不可能將這種事情說給別人聽。”
“對,這件事不能說給別人聽,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周興然很贊成李琴美的觀點,“這件事一定要記住了。”
不知道是教育問題還是思想問題,這時代的搶劫殺人之類的重刑犯很少能被教育好,即使被關上很多年,也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
他們認為是公安的錯,是提供線索的人的錯,這種人出獄之後通常會選擇報復。
現在也沒有監控,一個對你有殺意的人躲在暗處非常可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現在處於嚴打時期,不說那兩個殺人犯,剩下三個盜竊犯也要蹲上許多年。
周富章、李琴美等人都認同這個觀點:“這不是件好事,當然不可能說出去,我們都還怕別人發現呢。”
周興然看著備受打擊的顧強軍:“你提供犯人線索、見義勇為是值得被鼓勵的,但做這些事情之前,你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能力?”
“你一旦被他們發現,極有可能回不了家,被他們反殺,那活人還有可能順著線索對家裡其他人動手。”
穿越後,周興然才發現現代是多麼的安全。
監控、隨時能拍影片傳到大眾眼前的手機大大抑制了罪惡的發生。
七八十年代看著挺好,走在路上背後被人捅了刀子,都不知道是誰捅的。
在平城,看管這麼嚴的地方,都還經常發生會計被搶劫的事情,甚至有一個會計被殺害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