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人才能被叫做二五仔?
就是他能在你面前義憤填膺和你一起罵領導,出了辦公室的門就去找領導打小報告去了。
你說不能只懲罰我,明明他也私底下罵人了。
可是你有什麼證據嗎?怎麼看都像你惱羞成怒誣陷他。
這種事情,只有第一個去檢舉揭發的人才有效果。
以前,周興然就聽辦公室的人講過一個笑話,但也許並不是笑話。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圍在辦公室裡吐槽領導,一開始小明並沒有加入其中,他看眾人討論實在熱烈,忍不住加入了進去,這時,有人提議說不如我們寫封檢舉信,一起去揭發他吧。
小明一聽這主意好,等眾人擬好檢舉信,打算簽字時,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一個個都推三阻四的不想第一個簽名,最後小明無奈的第一個簽了名。
小明還自作聰明的把名字簽在後面,前面留了好大一片空白留給別人籤。
殊不知,這一夜,領導的辦公室的門和電話都被擠爆了。
第二天,小明被領導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領導將那張檢舉信扔到了他的臉上後,生氣的離開了。
小明撿起來一看,昨天還說著誰不籤誰是狗的紙上只簽了三四個人的名字,而且他的名字還排在第一個。
到了賈文昊的級別,已經值得別人鋌而走險了,而且,周興然捫心自問,他作為隊友,一定保險嗎?
答案是也不一定。
他選擇閉上嘴巴,是因為利益還不夠大,他可以快速且清清白白的到達賈文昊現在的位置,而且比他更高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還年輕,有無限可能。
但他如果選擇揭發,成功了,只是得到一個他早晚會獲得的位置,不成功,還惹得一身騷,不斷被本戰隊的人針對。
又一次散會後,周興然快步走到室外,扯扯領子,撥出一口氣,裡面實在說太悶了。
“興然。”
周興然一轉頭,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正是賈文昊。
“賈主任,你也出來了,哎,裡面真悶,一會兒還有個會要在這開,愁人。”
“是啊。”賈文昊豎起一隻手在臉頰旁扇了扇,“那個,興然…你…前些時候…”
賈文昊也不知道要不要開這個口,畢竟這件事也過去很長時間了,當時就說了一句,萬一周興然根本沒在意或者忘了呢,要是一提起來再讓周興然想起這件事,豈不是多此一舉?
不提吧,賈文昊心裡又一直髮慌。
這幾天,賈文昊私底下不止一次唾棄自己這張嘴,怎麼那麼能說!
這張嘴是大漏勺嗎?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還是好日子過慣了,想重新回去啃樹皮、吃野菜了?
“賈主任,我這個人,就一個優點,喜歡聽,不喜歡說;喜歡做,不喜歡說。”
沒有讓賈文昊繼續開口。
“好。”賈文昊目不轉睛的看著周興然,“我相信你,我相信周書記的為人。”
不管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周興然這邊算是暫時解決了,還有其他人那邊要解決呢。
賈文昊算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減了下去。
“我跟你說,我前幾天看見蘇廠長訓斥賈主任了。”
“真的假的?”
“也不算訓斥吧,反正蘇廠長的臉色很不好看,賈主任又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那可真稀奇,以前賈主任還在咱們這邊的時候,蘇廠長哪次不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是不是賈主任調到那邊後,兩人離得近了,經常見面,反而相看兩厭了?”
“哈哈哈,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周興然聽著大辦公室裡麵人的談話,剛想邁進去的腿又收了回來,這是賈文昊把事情告訴蘇華志了?
還真是一個好辦法,有蘇華志的幫助這件事能解決的更利索一些,只是免不了一頓訓斥。
6月中旬,蘇聯又入侵了新省西部地區,製造了新的流血事件。
距離上一次武裝衝突已經過去了三月之久,蘇聯突然這麼不聲不響的來了一下子,展示自己的存在感,表示自己並沒有退走。
周興然聽到訊息的第一感覺竟然是果然如此。
他猜三月份中蘇三次衝突過後,周興元應該就有內部訊息,知道這場衝突遠沒有結束,才選擇了繼續留在黑省邊境。
只是這次發生衝突的地方換成了新省,不知道周興元會不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