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是趙寧將它關在家裡了,於是便讓徐文將貓食送了過來。
趙寧:“進來吧。”
沈老太捧著一個食盒進來,將那貓食擱在桌子上,又退了出去。
趙寧開啟食盒看了看,裡面不止有炸的外焦裡嫩的小魚乾,還有熬得黏稠軟爛的肉粥,更有新鮮的牛乳。
趙寧:“……”
這哪裡是養貓,這恐怕養的是兒子。
趙寧瞅了一眼那隻無精打采的肥貓,總算知道它這身肉是從何而來的了。
貓鼻子格外的靈,聞見香味,耷拉在地上的腦袋直溜了起來,盯著趙寧“喵嗚喵嗚”地叫。
趙寧拿它沒絲毫辦法,先把那牛乳端出來擱在它面前。
那貓立即死灰復燃,蹭一下爬起來,惡狗撲食一般撲了上去,把整個腦袋都埋在了大碗裡,恨不得把整隻貓埋進大碗裡,不一會兒,那牛乳就讓它喝了大半碗下去。
畢竟餓了兩天了,趙寧不敢讓它吃太多,萬一吃出毛病來就不好了,他伸手過去,預備端開牛乳不讓它吃了。
那貓見趙寧要搶它的吃的,當即炸了,一爪子撓了過去,趙寧手背上立即多了三條嫣紅的印子。
現在趙寧可算知道徐鳳鳴手上那永遠好不了的傷口是怎麼來的了。
第二天一早,徐鳳鳴就看見了趙寧手背上新鮮出爐的傷口了,沒忍住笑了起來。
那笑如春風化雨一般,有滋潤萬物的能力,趙寧竟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
“被撓了?”徐鳳鳴挑了挑眉,大有落井下石之意。
趙寧沒吭聲,徐鳳鳴一想到那小胖子齜牙咧嘴撓人的模樣,又笑了起來,滿臉的幸災樂禍。
蘇儀到學院時看見這二人手上整整齊齊的傷口,先是一怔,繼而爆發出狂笑:“哈哈哈哈哈……你倆昨天晚上幹嘛了?是為了爭奪主導權打了一架嗎?!哈哈哈哈……”
徐鳳鳴跟趙寧跟無語地看著蘇儀,蘇儀還在嘴欠:“哎,我說,是誰贏了?”
徐鳳鳴本來還在嘲笑趙寧教子無方,現在好了,笑不出來了。
“笑什麼呢?”姜黎從外邊走了進來:“發生什麼事了?讓子謙高興成這樣。”
“冀明,快來。”蘇儀見姜黎來了,忙將他拉了過來:“你快來看。”
蘇儀指著徐鳳鳴、趙寧二人:“你看,他倆手上的傷是不是特別協調?”
姜黎看了看他二人的手,也不由得笑了起來:“怎麼弄的?”
蘇儀:“我猜他倆昨晚為了爭奪主導權打了一架,冀明,你說他倆誰厲害一點?”
姜黎:“你說呢?”
徐鳳鳴見他二人越說越過分,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趙寧,制止道:“貓抓的。”
“貓抓的?”蘇儀揚了揚眉,表情十分欠揍:“那貓該不會這麼巧,是趙兄養的吧?”
徐鳳鳴:“……”
趙寧:“……”
還真就有這麼巧。
“行了,子謙,別管他倆了,我有些事想找你商量商量。”姜黎見差不多了,拖著蘇儀走了,留下這二人一動不動地坐在案前,猶如雕塑一般。
趙寧算是知道自家那貓在徐家都是什麼待遇了,加上這小畜生被徐鳳鳴慣出了脾氣,稍微不順著它,它就跟你絕食。
到底是一條命,趙寧怕它真把自己餓死,也不拴著它了,於是那小東西又恢復了那種不見貓影的日子,通常幾天都見不了它一面,有時候想看一看它,他還得去徐家要。
再過了幾天,那混賬索性不回來了,徹底成了野貓。
這也不怪它不回來,實在是徐鳳鳴家的伙食太好,換成是誰都會樂不思蜀的。
這場雨斷斷續續地下了近一個月都沒有要停的意思。
閔先生給趙寧準備的一應物什和僕從也在半個月前到了,趙寧只留下了東西和閔先生派人送來的車馬,把人全部遣了回去。
趙寧終於騎上馬了,不用再坐徐鳳鳴的車了。
事實上他本來也打算買匹馬,這樣上下學也方便些,只是還沒得出空去,閔先生先將這些東西給送來了,這倒也省了趙寧不少事。
徐鳳鳴見趙寧每天騎著馬風裡來雨裡去,也沒多說什麼,依舊叫徐文趕自己以前坐那輛小一點的馬車。
連續月餘的雨終於徹底將那悶熱之氣澆滅了,日子總算好過了一點,但這雨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下得人莫名的煩躁。
於是徐文又開始擔心了:“這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