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束腰玉帶,那玉帶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的腰身,更顯得他寬肩窄腰,身板筆挺。
徐鳳鳴瞬間就想歪了,下意識地做了個吞嚥的動作。
“……成何體統,起來。”徐鳳鳴端著一臉正人君子的模樣,嚴肅道。
趙寧抬起頭,隔著冕旒可憐巴巴地看著徐鳳鳴:“我錯了。”
他半張臉都浸在光裡,彷彿整個人都在發光。
徐鳳鳴早就心猿意馬,那思緒早就被帶跑偏了,哪裡還生得起氣來:“你以後再敢……”
“再也不敢了。”趙寧忙表忠心,徐鳳鳴瞥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起來吧。”
趙寧一起來,抱著他就往地上一撲。
徐鳳鳴:“……幹什麼?”
趙寧做了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狗一般在他脖頸處嗅來嗅去,隨後像嗜血的魔獸似的,露出了鋒利的尖牙。
“……”徐鳳鳴:“不行……”
趙寧挑了挑眉,那笑一股子邪氣,帶著瞭然於胸的邪魅,早把徐鳳鳴的內心看透了:“你不是想讓我穿著這衣袍嗎?我都看出來了。”
徐鳳鳴:“……”
戰況激烈的時候,書房大門砰的一下被人踢開了。
“公子,我有話要跟你……”
鄭琰一腳踹開大門,一進殿就看見趙寧頭戴冠冕,穿著王袍,將徐鳳鳴抵在自己身前,冠冕上的冕旒跟著他的動作不住在晃動。
徐鳳鳴則衣衫不整,雙手撐著案几跪在案几後,雙眼朦朧,眼尾猩紅,嘴唇翕張不住喘息。
鄭琰:“……”
徐鳳鳴:“……”
“滾!”趙寧怒吼一聲。
鄭琰當即轉身出去,又把殿門關上了。
一個時辰後,趙寧抱著徐鳳鳴,大搖大擺地去湯池泡澡,在湯池裡食髓知味,又折騰了一個時辰,這才意猶未盡地暫時偃旗息鼓停戰。
這一番折騰,天色已經不早了。
明日齊言之和尹紹之就要回塞北了,今日他們約好了在長春閣喝酒,於是兩人沐浴更衣,匆匆出了宮。
國君去喝花酒,自然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於是兩人穿著便服沒帶侍人。
鄭琰身份又臨時從刺客變成了馬伕,坐在馬車前任勞任怨地駕車。
“你們也太能折騰了,”鄭琰一手拎著馬鞭,一手抓著韁繩:“這算什麼?白日宣淫嗎?好歹是一國之君和肱骨大臣,你們真的不注意點影響嗎?”
自從大安被圍城後,趙寧對鄭琰的態度稍微好了點,畢竟他也算是救駕有功了。
有時候鄭琰嘴賤的時候,趙寧都會適當的包容他一下。
何況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姑且算是看在姜冕的面子上對他好點吧。
“反正我註定是史官筆下那魅惑國君的奸佞之臣了,”徐鳳鳴倒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無所謂。”
鄭琰:“……”
趙寧:“……”
“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徐鳳鳴忽然想起下午的事,問道。
鄭琰隔著車簾說:“公子,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倘若我有一天不想當刺客了,你可以幫我。”
“你想通了?”徐鳳鳴問道。
鄭琰滿腦子都是姜冕的樣子,笑的時候、醉酒的時候、哭的時候,還有他落寞難過的時候。他一想到姜冕難過不開心的時候,心裡就隱隱作痛。
“公子,我不想當刺客了。”鄭琰望向前方,有些出神道:“我想堂堂正正做個人,然後……”
我想堂堂正正做個人,然後永遠守在他身邊。
徐鳳鳴:“我可以以滄海閣的名義,把你逐出師門,只要以後你不再幹殺人的買賣就可以了。反正閣主東遊,滄海閣也沒人了,四大刺客要金盆洗手還是怎麼樣也無所謂了。”
鄭琰:“這麼簡單?”
徐鳳鳴反問道:“不然呢?”
鄭琰:“逐出師門不是要廢掉武功嗎?”
徐鳳鳴:“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試試,我武功不行,但是可以讓胡太醫用醫術幫你廢嘛。”
“……公子,你不要說的這麼隨意,”鄭琰總有些心裡沒底的感覺:“這感覺就像集市上買菜一樣,我心裡慌得很。”
徐鳳鳴:“……”
趙寧:“……”
徐鳳鳴簡直無語:“難道非要廢了你的武功,收回你的配劍,然後昭告天下,你是門派棄徒你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