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死。”
鄭琰抱著姜冕泡在水裡,他不斷跟姜冕說話,轉移姜冕的注意力。
兩個時辰後,姜冕身上的藥效漸漸散了,鄭琰抱著姜冕從池子裡出來。
他先是從洞裡一個石櫃子裡拿出了被褥和衣物,先給姜冕換了身衣物,又鋪好被褥,把姜冕塞進被窩裡裹嚴實,自己才換了衣物點了一堆篝火。又用木棍支起一個架子,把衣服搭在架子上面,既能擋住洞口的大半光線,又能烘烤衣物。
“你哪裡來的這些東西?”姜冕看得新奇。
鄭琰雖面上不顯,但姜冕能感覺到鄭琰在這裡很放鬆,比在府裡的時候還放鬆,像是在自己家似的。
“沒遇見你之前,我沒事的時候會來這裡,”鄭琰說:“你知道,徐公子和君上都不是省油的燈,每天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著他們。有時候會很煩,我偶爾會來這裡一個人靜一靜。”
“這算是我的家吧,”鄭琰說完,想了想,看向姜冕:“殿下,你是第一個來這裡的人。”
姜冕笑道:“那你以後要換個‘家’了。”
鄭琰在篝火上支了個架子吊了口鍋,隨後走到姜冕身邊鑽進了被窩裡,把姜冕抱在懷裡:“以後都不用換了。”
姜冕:“為什麼?”
“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家,”鄭琰垂眸看著姜冕,姜冕的面色還有點潮紅:“殿下,你累嗎?要不要睡會兒?”
姜冕確實有點累了,謝潛給他下的藥藥性太烈,現在藥性過了,姜冕只覺得自己身心俱疲、渾身乏力。
鄭琰抱著姜冕,姜冕窩在鄭琰懷裡,聽著鄭琰打鼓一般,毫無規律的心跳聲,迷迷糊糊睡著了。
姜冕再次醒來的時候,鄭琰端了一碗熬好的預製風寒的湯藥過來。
姜冕接過藥碗喝了一口,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鄭琰拿了顆牛乳糖喂他,姜冕用舌頭把糖抵到腮幫子邊含著:“你哪來的糖?”
鄭琰:“自然是徐公子府裡的,整個大安,只有他才有的特供。”
姜冕:“你就是愛惦記鳳鳴兄的東西。”
鄭琰:“反正他也不愛吃。”
姜冕喝了一口,把藥還給鄭琰死活不喝了,鄭琰逼著他喝,姜冕死不開口。
“你不是不怕苦嗎?”鄭琰說:“當初生病時我看你都是一口乾的,比喝酒還快。”
他哪裡是不怕苦,只不過是那段時間他跟鄭琰極限拉扯,湯藥的那點苦跟他心裡的煎熬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姜冕:“話是這麼說,只是誰願意吃藥呢?再說,我也沒病。”
“這是抑制風寒的藥,”鄭琰哄小孩似的哄著:“你泡了那麼久的冷水,喝一點,以防萬一。”
姜冕就是不喝,鄭琰不懷好意看著姜冕:“你要是再不喝,我要親自餵你了。”
姜冕不信,心想只要自己不喝,難道他還敢強灌不成?
“張嘴。”鄭琰話音一落,真就端著藥喝了一口,嘴裡含著藥抱著姜冕一口給他渡了進去。
姜冕甚至來不及反應,等他感覺到鄭琰的氣息逐漸逼近的時候,唇上已經感覺到柔軟舒適的觸感。
緊接著,就是湯藥的苦味兒。
姜冕:“……”
“殿下,聽話,嚥下去。”鄭琰離開姜冕的唇,但沒有離他太遠,兩個人仍然氣息相對。
他刻意把聲音放的又輕又緩,有意無意地在引誘姜冕吞藥。
姜冕呼吸一抖,頓時頭暈目眩,渾身酥麻,腦子一團亂麻,他杏眼朦朧,傻乎乎地把藥嚥了。
鄭琰又端起藥喝了一口,再給他渡了一口。
鄭琰鬆開姜冕,他舔了舔嘴角,有點甜,還帶著點奶味。
鄭琰嘴角掛著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他意味深長地揚了揚眉:“殿下,你還要我喂嗎?”
姜冕臉又紅了,他有點發熱,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性還沒過。
姜冕老實地端過藥喝了,鄭琰早做好了準備,先是端了水給他漱漱口,又往他嘴裡塞了塊牛乳糖。
鄭琰起身收拾東西,姜冕躺在被窩裡,看著他彎著腰忙碌。
鄭琰收拾好東西,又鑽進被窩裡抱著姜冕。
“冷嗎?”鄭琰摸著姜冕的手有點涼。
姜冕搖搖頭,鄭琰抓著他的手放進自己胸口給他暖著,雙手環著他的腰,閉上眼抱著他不動了。
洞裡一片寂靜,洞口的光線被鄭琰搭起來烘烤衣物的架子遮住了,只有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