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回殿後,鄭琰半夜摸到姜冕居住的殿內,悄摸著爬上了姜冕的床榻。
聯盟一事談妥了,徐鳳鳴沒做停留,回大安了。
燕平挽留,讓他多住幾日,也好在陽城四處遊玩一番。
最後被徐鳳鳴以要回去稟告趙寧,商討出兵事宜拒絕,燕平方才作罷。
臨走前一晚,燕平還不死心,又出言挽留徐鳳鳴,最後被徐鳳鳴拒絕,燕平這才作罷。
徐鳳鳴、姜冕、鄭琰踏上了回程的路程,燕平仍舊帶著人送出去二十里。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燕平把徐鳳鳴送到他來接徐鳳鳴的長亭外:“先生,一路保重。”
徐鳳鳴:“多謝太子殿下,殿下,後會有期。”
“若是先生有朝一日改變主意回來的話,那麼燕平自然是期望跟先生有再見的那一日。”燕平笑道:“但若是先生沒有這個意思的話,那燕平希望永遠不要再見到先生。”
他這話言外之意就是徐鳳鳴這一走,大家以後就是敵人了,敵人相見,那就註定會是你死我活。
再次見面,大機率就是兵戎相見的時候,還是不要見得好。
徐鳳鳴:“殿下說得對,還是不要再見為好。”
徐鳳鳴等人跟燕平道了別,踏上馬車走了。
走出陽城好遠後,鄭琰心裡還有些不舒服:“這燕平什麼意思?什麼叫還是不要再見為好?他這是因愛生恨了嗎?”
鄭琰忽然想起了宋影,臥槽當初宋影那娘們兒就因愛生恨,眼看著挽不回姜冕的心就下殺手,真是好狠的心。
鄭琰一想起宋影和姜冕那一檔子事,心裡就莫名其妙不舒服。
總覺得有一股子勁,在他身體裡上躥下跳又找不到宣洩口。
鄭琰越想越生氣,琢磨著以後有機會了要把這口氣討回來。
“他不是因愛生恨,”姜冕從馬車上下來了,此時跟鄭琰同乘一騎,坐在鄭琰身前,雙手抓著韁繩:“而是因為他知道鳳鳴兄不會再回去幫他了,那麼以後他跟鳳鳴兄註定會是仇人,再次見面的時候,那肯定就是兵戎相見的時候。他不想跟鳳鳴兄為敵,是以有此一說。”
“哦,”鄭琰說:“可我現在不關心燕平了。”
姜冕回頭看他:“那你關心什麼?”
鄭琰抱著姜冕的腰,忽然低頭,下巴抵在姜冕肩上,含住姜冕耳垂:“我在想,當初宋影就是因愛生恨,才把你趕到我懷裡的,殿下你說我是該感謝她還是該恨她?”
姜冕:“……”
鄭琰舔舐著姜冕的脖頸,那語氣多少有點陰惻惻的,像一頭亮出獠牙的嗜血猛獸:“可是我一想到你跟他有婚約,我就很生氣,想殺了她……還想……”
姜冕被他灼熱的氣息弄得脖頸甚癢,下意識地縮了縮脖頸:“你還想怎麼樣?”
鄭琰咬著姜冕的耳垂,小聲地說了一句話。姜冕那臉肉眼可見地紅了,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連脖頸和耳朵尖都是紅的。
“混賬!”姜冕罵道,他勒停馬要下馬去。
鄭琰當即抱著他不讓他走。
“我錯了!”鄭琰說:“殿下!我錯了!再說我也捨不得……”
姜冕:“閉嘴!”
“好好好!”鄭琰忙告罪:“我錯了!殿下你別生氣了!”
徐鳳鳴聽這二人在外邊打情罵俏的,終於忍不住掀開車簾:“你們幹什麼呢?都不考慮考慮別人的感受嗎?”
姜冕:“……”
“你當初跟君上那什麼的時候,”鄭琰理直氣壯道:“不也沒考慮我的感受嗎?”
徐鳳鳴:“……”
半個月後,一行人回到了大安城。
趙寧老遠就出來接了,瞧見徐鳳鳴的馬車來的時候,不顧體面就爬上了馬車。
姜冕十分識趣下馬車給他二人騰位置去。
趙寧一上馬車就把徐鳳鳴裡裡外外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見他渾身上下沒少一根頭髮,這才放下心,隨後一把把徐鳳鳴抱在懷裡。
“我沒事,”徐鳳鳴說:“再說燕平本來也想出兵,他就更不會動手對付我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這一去好幾個月,趙寧每天都在擔心,晚上連覺都睡不好。
現在終於看見徐鳳鳴平安無事回來了,趙寧一顆心總算落到了實處。
聯盟的事宜談妥了,接下來就是出兵了。
趙寧召來孟案討論作戰計劃。
這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