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至極。
這位小師叔,明明只是武當的一員,為何讓這二人如此忌憚?
周圍的人群很快注意到了這一幕,低聲議論起來。
“那是誰?”
“看著很年輕啊,從未見過。”
“餘滄海和木高峰居然會對他這般恭敬?”
有人很快猜出紀凌塵的身份。
“聽說是張三丰的師弟,武當的那位紀凌塵。”
訊息像長了翅膀,很快傳遍全場。
得知紀凌塵的身份後,不少人失去了興趣。
“原來如此,餘滄海和木高峰這是給張三丰面子吧。”
“是啊,有張三丰這座靠山,哪怕是個後生,也無人敢怠慢。”
人群轉而討論起江湖高手的實力排名,不再關注紀凌塵。
紀凌塵感受到周圍的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忍不住感嘆這些人變臉真快。
不過,他也懶得理會,只管繼續看熱鬧。
身旁的木高峰和餘滄海主動擔任解說,向紀凌塵介紹大廳內的賓客。
“那是花無缺,移花宮的高手。”
“旁邊那位是上官海棠,護龍山莊的門徒。”
紀凌塵聽著兩人繪聲繪色的講解,不時點頭。
大廳里人聲鼎沸,許多遲到的賓客乾脆席地而坐。
東道主劉正風身穿綢緞長袍,滿臉笑容地穿梭在人群中。
不久後,他走上高臺,開始主持儀式。
高臺上供桌擺放整齊,香爐中香菸嫋嫋。
劉正風手持三炷香,莊重地跪拜祖宗牌位。
香火的味道瀰漫全場,紀凌塵聞著微微皺眉。
劉正風起身,面對眾人拱手致意。
“感謝各位來參加劉某的金盆洗手大會。”
他笑著繼續道:“劉某年歲漸長,不願再涉江湖紛爭。”
“從今日起,我將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有人忍不住低聲議論:“他要去做官?”
紀凌塵未曾預料事情會如此戲劇性。
“真的假的,他以後要跟著朝廷幹活了?”有人低聲議論。
“那他以後是官家人了,背後不是有官家撐腰了嗎?”另一人補充。
劉正風見場下的討論漸漸平息,輕輕抬手示意弟子遞上物件。
他對眾人朗聲說道:“雖然大家不是朝廷中人,但相信大家都認識這個東西吧?”
說罷,他解開布袋,從中取出一卷金黃色的卷軸。卷軸兩側玉質的軸邊透著華貴之氣。
一人高聲道:“這難道是朝廷給你發的任命書?”
劉正風淡然一笑,並未正面回答。
眾人立刻將此認定為事實,紛紛議論著他將成為朝廷命官。
紀凌塵注意到,劉正風的眉宇間似乎輕鬆了一瞬。片刻,他看見劉正風轉身,朝著一旁招手。
兩名弟子抬著蒙紅布的架子走上臺,身後跟著一個提水壺的弟子。
紅布揭開,一個巨大的金盆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紀凌塵看著金盆,心中不由泛起奇怪的想法:“這金盆不會是純金做的吧?”
很快,他搖頭把雜念拋開,繼續專注看熱鬧。
劉正風將水壺中的水倒入金盆中,動作一氣呵成。
他面對眾人,莊嚴道:“請各位見證,我劉正風今日金盆洗手,從此不涉江湖!”
語畢,他捲起袖子,正欲將手伸入金盆。
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喝震動全場:“劉正風!你看看這裡!”
眾人轉頭望去,只見嵩山派的人押著幾名婦孺闖了進來。
幾把刀對準了那些無辜的婦孺,刀光森然。
劉正風臉色一變,怒道:“你們想幹什麼?”
嵩山派領頭的丁勉冷笑一聲,臉上浮現出不屑的表情。
“劉正風,我看你是被魔教迷了心智!”丁勉的語氣滿是指責。
劉正風靜靜聽著,並不爭辯。他知道,無論如何解釋,這群人都不會相信。
丁勉得意洋洋地繼續道:“只要你殺了魔教的於洋,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劉正風冷笑一聲,眼神中透著譏諷:“於洋是我的知己,與正邪無關!”
丁勉臉色一沉,怒道:“魔教中人,何來無關之說?”
劉正風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