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麟關好車門後,他緩緩地推動著那扇厚重的教堂大門。
教堂內部瀰漫著一股肅穆而神秘的氣息,四周都是點燃的燭火,正中間赫然站立著一位身著黑色長袍的神父,他低垂著頭,雙手交疊在胸前,口中唸唸有詞,正在虔誠地做著禱告。
紀麟輕輕地走到神父的身邊緩緩開口道:“神父,你說人死了要是能去天堂,那殺人的人會不會也能上天堂呢?”
神父聞言,身體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本能地想要將身後隱藏著的槍拿出來,但紀麟的反應比他更快,幾乎是在同一瞬間,紀麟已經用槍抵住了他的頭。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了,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你說啊,四哥。”紀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他緊緊盯著神父的眼睛,試圖從那雙眼睛裡看出些什麼。
神父在聽到“四哥”這個稱呼後,整個人彷彿一下子洩了氣,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逃避眼前的困境。
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低聲說道:“我不知道。”
紀麟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輕輕放在了四哥的眼前,照片上,是四哥最珍視的兩個人——他的女兒和妻子。看到照片的瞬間,四哥的身體忍不住劇烈顫抖起來,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
“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說,只要你不傷害她們。”四哥的聲音充滿了哀求,他看著紀麟,眼中滿是絕望。
紀麟死死地盯著四哥,他緊握著手中的槍說道:“告訴我小莊的住址。”
隨後,四哥那原本堅毅的面龐此刻卻佈滿了糾結之色,一邊是自己這麼多年的好兄弟;而另一邊,則是自己最親近的妻兒。
在這劇烈的掙扎之中,四哥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四哥咬咬牙,緩緩地吐出了小莊的住址,彷彿將自己內心深處的秘密一下子全部吐露了出來,隨後,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般,頹然地跌坐在了地上,眼中滿是失落和懊悔。
紀麟在得到住址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四哥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憐憫。
他輕輕地拍了拍四哥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我是個警察,找他又不是為了殺他,只是希望能把事情調查清楚,你放心好了。”說完,紀麟便轉身離去,留下四哥獨自在那裡默默沉思。
紀麟根據四哥提供的地址,一路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小莊的住處。當他按下門鈴,等待著門開啟的那一刻,心中竟然莫名地緊張起來。
然而,開門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和警惕。
紀麟仔細地打量著這個女人,就在那一瞬間,他一眼就認出眼前的女人是已經失明的珍妮。
“你好女士,我是港島愛心基金會的,同時也是小莊的好朋友。我們基金會近期特別推出了一系列極為優質的醫療服務呀,這些服務可以幫您徹底醫治那困擾您許久的眼睛問題。”
在紀麟這般臉不紅心不跳、鎮定自若地說謊之下,珍妮那原本充滿警惕的眼神漸漸放鬆了下來,她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他所說的話,並熱情地邀請他進入屋內。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一會兒,小莊終於回來了。當他站在門外,透過門縫看到屋子裡竟然不只有珍妮一個人時,他的心中猛地一緊,那隻原本緊緊握著的手不自覺地握住了腰間別著的槍,然後緩緩地推開了門。
屋子內,紀麟一邊面帶微笑地與珍妮輕鬆地聊著天,彷彿一切都那麼和諧自然,而另一邊卻悄悄地將槍穩穩地對準了緩緩走進來的小莊。
“是小莊回來了嗎?”珍妮率先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
“是我,珍妮。”小莊強裝鎮定地回答道,然而他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睛卻透露出內心的不安。
紀麟見狀,不動聲色地跟在珍妮身後緩緩站起身,走到了小莊的面前,並且搶先在珍妮之前開口道:“小莊,怎麼回來這麼晚啊,大哥我可有點不高興啦。”說著,他還故意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小莊在聽到紀麟的話後,心思如同那被風吹動的湖面一般微微一動,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也開口道:“沒辦法呀,路上堵車太嚴重了,大哥你就多體諒體諒吧。”
言語間,他暗中打量著紀麟手中的槍以及周圍的環境,試圖尋找著一絲破綻。
然後珍妮在聽到小莊的確認後,也興奮的和他說著自己的眼睛能治好了,也可以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了。
隨後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