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完了公事,一時間還有些相視無語,在一起那麼多年 ,突然分開,對於鳳裡棲來說可能就是睡一覺一眨眼功夫,可對於燭危來說這三年比他在山神潭經歷的千萬年遇見的事情還要多。
每天都忙個不停,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他好像很久沒看見鳳裡棲了,看著鏡頭裡面的她還有一些陌生。
他有時候躺在床上都在想,為什麼人類只有短短几十年壽數,卻要這麼折騰,安安分分把自己幾十年過好不行嗎?
可是不行,到了一個高度就有一個高度的 想法, 他覺得他這三年腦中很多想法都被推翻。
他又不用睡覺,不過是演給身邊監視他的人看的,就算他交出了很多東西,人類的疑心病還是非常嚴重,身處高處的人類總覺得有刁民要害他。
燭危知道這三年對自己的監視那是一點都沒放鬆,甚至隨著他的徒弟越來越多,連學武的徒弟都安排了無數眼線。
燭危是完全不在意,反正他們都會死,只要他活的足夠久,這點監視算什麼,活得久的人總會贏得最後的勝利。
甚至燭危已經習慣了上面的監視,就像現在,都不用自己特意去說,上面人聽到會比自己還快去查驗小日子是否在華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
鳳裡棲見燭危一直不說話,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是不是要學習人類說一句再見。
“我夢見我父親了!”燭危突然說一句。
鳳裡棲眉毛一挑,燭危說做夢,鳳裡棲可不會當成真的做夢,估計是和她一樣都看見老不死的一縷神識,不知道燭龍會跟燭危說什麼,鳳裡棲眼底暗光浮動。
“然後呢?”
“他讓我看看哪吒鬧海。”燭危定定的看著鳳裡棲,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
哪吒鬧海?呵,這是暗指敖丙被扒皮抽筋呢,老東西,孩子沒照顧一點,她把龍命留下,現在給她上眼藥呢。
“巧了不是,我也夢見我祖父母!”鳳裡棲戲謔的看著燭危。
燭危眯起眼睛,難道女媧族真的要讓鳳裡棲殺了他?抽他的龍筋來修煉。
卻見鳳裡棲嘿嘿一笑,“老東西把他們遺產都交給我,比你老爹留給你華而不實的破銅爛鐵有意思多了,你送來的那些東西不能吃不能用,只能給外人看,不像我的……”
鳳裡棲眼裡的得意掩蓋不住,“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對吧,你有沒想要的,我可以送個給你玩幾天。”
燭危胸中的鬱氣瞬間消失殆盡,遮蔽住這段製造出別的畫面,彷彿兩人還在嘮家常,他能看出鳳裡棲眼底的真誠,如果鳳裡棲真的要他的龍筋,他給,鳳裡棲不要那就是她不需要,絕對不會瞞著自己。
燭危撥出一口氣,“你留著吧,或者送給該送的人。”比如那個最近斷案神速的檢察官,已經被稱為在世包青天。
燭危看著鳳裡棲,“我在空軍這邊服役不會太久,下次換部隊就準備長待了,你喜歡哪裡?到時候邀請你來做客?首都還是沿海,或者沙漠,草原?”
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就選擇去那裡常駐服役。
鳳裡棲想了一下,“沿海沒啥意思,我們這裡又沒海讓你把戰艦開回來,去首都,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我期待你閱兵帶隊路過首都廣場。”
燭危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你很快就會看到!”雖然是開著飛機,但也是帶隊飛過廣場。
燭危這個笑容讓在暗地裡監視的傻眼了,燭閻王居然會笑,還不是那種冰冷嘲諷的笑,或者敵人說的死亡微笑。
而是那種溫暖和煦的笑容,看起來溫柔極了,對面電話是誰有這麼大本事,哦對了,是燭閻王的師姐,聽說兩人相依為命。
燭閻王是自作主張跑到當兵,他走後鳳大師直接消失三年,這三年大家日子都不太好過,他們一直都沒見燭閻王找鳳大師,鳳大師回來後也沒第一時間聯絡燭閻王。
大家都以為兩人感情不好。
前幾天燭閻王更恐怖,看誰誰腳軟,沒想到今天一個電話,春暖花開,這看臉的世界,真讓人不爽。
話說回來既然鳳大師是燭閻王的師姐,都知道他們空軍日常訓練容易鼓膜內陷,腰椎間盤突出,甚至視力障礙,不知道鳳大師能不能開點後門給點藥,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監聽的人浮想聯翩,甚至還在想,鳳大師這麼多才多藝,怎麼燭閻王只會以武服人,偏偏他還有絕對武力值,真是想反抗都沒機會,好生氣。
不過自從燭閻王來到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