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洗完手乖乖坐在桌子邊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等待老師上菜,父母其中一人坐在旁邊有幾分相似的面容都是乖乖的。
雷榮軒帶頭端著臉盆大的酸湯魚片走出來還愣了一下,不是說客人嗎?這麼乖,他把盆放在第一桌,接著其他桌都慢慢端上來。
江雅凝迷上了角色扮演,她曾經也想過當飯店小老闆,然後自己什麼都不會,還是小超市老闆最適合她,她穿著女僕圍裙跟在最後,輕輕拍手,“平日裡我們我們做魚都喜歡做麻辣魚,酸菜魚,紅燒魚,於大廚考慮你們是準考生,吃不重辣,地裡的西紅柿又熟了,於是做了的酸湯魚片,魚是山神潭長大的野生魚,配菜全是地裡自己種的,辣椒不是很多,寓意紅紅火火,希望考生們旗開得勝。”
大家都是深吸一口氣,西紅柿的霸道香味撲鼻而來,生吃已經口舌生津,如今煮熟的酸湯魚片,紅白配色,加上這霸氣十足的盆,所有人筷子伸到盆裡,快速夾起一塊魚肉,喂進嘴裡。
“哇哇哇,燙燙燙!”每個人都在哈氣,喊燙,可誰都捨不得吐出來,魚肉夾帶著番茄與辣椒的餘韻,唇齒之間是過癮的酸辣滋味,姜蔥蒜等香料讓酸酸辣辣的滋味進階的輕盈多變,幾口之後,大家的額頭都開始微微冒汗,神清氣爽,喉嚨深處餘味悠長。
彼此嘴唇都是紅紅的,有點不好意思,抬頭髮現大家狀態差不多,第二盤菜還沒上,酸湯魚片已經吃的只剩湯,就這樣,還被孩子們分食在碗裡,等著待會米飯上桌吃湯泡飯。
家長們也想嘗試,又不好意思跟孩子們爭,陽陽倒了半碗在賀老師碗裡,“賀爹,你可別他們客氣,客氣要捱餓,吃小安子家的菜我有經驗,必須一個快準狠,你先吃,忙不過來我幫你搶!”
賀老師搖搖頭看著陽陽,露出慈愛的笑容,這傢伙啊,真是!有他在是福氣。
“第二道菜來了!”江雅凝高喊一聲,“芋兒雞,大吉大利!”
怕大家又把碗盤子都吃光了,江雅凝繼續叫菜名,“第三道,紅燒排骨!”
“醬大肘!”“酸湯肥牛!”“茄餅!”“乾煸四季豆!”“魚香茄子!”……
江雅凝喊得嗓子都有點啞了,這活兒就不是一般人能幹的,好辛苦,這群人怎麼都不喊停,這麼多菜,每次一上桌就沒了,吃到哪裡去了?
江雅凝偷偷踮起腳,以為肉菜會剩一點,畢竟不是縉谷村原產,沒想到肉菜都被吃的差不多,大約是因為和縉谷村菜一起混做,加上小於廚的烹飪手法,味道也沒差到哪裡去。
等到最後的山楂水上桌,所有人都攤在椅子上,雙手撫摸著肚子,一位本來就胖乎乎的男家長忍不住開玩笑,“不行了,我這快要生了!”
“我還好,應該就五六個月!”
“哎,要不我們不走了,把娃丟給賀老師,讓賀老師帶他們回去高考,考好了過來投奔我們,考不好讓他們在這裡打工種地,也不愁吃穿!”
“思遠爸爸,好主意,如果是在這個村子裡當農民,農民也是個不錯的職業哎!”爸爸們跟著起鬨。
孩子們四仰八叉攤著,今天太撐,沒力氣跟爸媽吵架,等他們緩過來,告訴爸媽他們也期待一個會種地的爸媽,如果爸媽願意在村裡種地養雞,他們一定會好好考試的。
吃的太撐大家都沒了閒情逸致說話,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小口喝著山楂水,有的家長本來就在上班,今天是特意抽出時間陪孩子,不知不覺在陰涼的樹葉下閉上眼睛。
這裡沒有城市的喧囂,只有風的聲音,風吹動樹葉,嘩嘩的聲音帶來無限安寧,讓他們所有人的心都靜下來。
有人趴在桌子上,有人依靠著椅子,不知不覺所有人都打起盹來,他們能見自己坦然走進考場,細心應對,都是自己平日做過的題目,仔細小心又認真,大家交出完美的答卷。
“嘿嘿!”不知道誰笑出了聲,一下驚醒了大家。
“呃!”賀老師看一下手腕上的手錶,他怎麼也睡著了,這一睡都快兩點了,還是這個趴著的姿勢,不過身體並沒有不舒服,還有神清氣爽的感覺。
噌!突然從天空中傳來一陣帶著殺氣的聲響,緊接著十面埋伏的曲子突然響起,不是琵琶奏樂,像是古琴的聲音。
“這是……”
李靖琪從廚房走出來,“哎我姐今天居然有閒情逸致彈琴,她都好多天沒彈了,你們倒是有耳福,體力恢復的話去拜拜山神娘娘吧,我們山神娘娘可靈了!”
李靖琪就怕這群小孩不知道認真跪拜,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