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沒有像有些信徒一樣三步一跪五步一叩走上山,可在踏上山神山那條小徑開始。
每走一步張嫂開始低聲唸叨,“信女蔣晴筠,懇請縉谷山神娘娘賜予信女一兒半女,不用天資聰穎,只要吾兒康健常伴身畔即可。”
“信女蔣晴筠如得一兒半女,願茹素三年,日日供奉娘娘跟前。”
“信女蔣晴筠希望曾經與我無緣的孩子早日投胎,我不是個合格的媽媽,下次找個好人家去,但是如果他(她)沒生氣……歡迎他(她)再來找我。”
“信女蔣晴筠……”
這樣一步一步上山,祈求,老張喉頭髮硬,呼吸沉重,腳上猶如千斤。
是啊,他們什麼都有,房子車子票子都有,可唯獨少了孩子,年輕的時候他們覺得孩子不重要,事業更重要,每天拼搏努力,曾經有個孩子悄無聲息來了,又悄無聲息離開。
再後來他們想要孩子,卻再也沒有機會。
蔣晴筠甚至做了兩次試管都失敗,她覺得是那個孩子在怪她。
蔣晴筠想做些什麼都無從下手,誰能知道在外面開懷大笑,耿直大方,朋友們開心果,什麼都不在意的她,晚上需要安眠藥才能入睡,只要一個人待著就會忍不住哭,還會時不時在接受心理治療。
哪怕老張無數次表達過他不在意有沒有孩子,他沒有江山需要繼承,他們夫妻感情好可以相互照顧一輩子,如果蔣晴筠真想要個孩子,可以去孤兒院領養,甚至去國外*孕。
沒必要這樣折騰自己身體,試管老張了解過,很傷身體。
可蔣晴筠聽不進去,孩子幾乎成了她的執念,她甚至迷上了神佛。
這次土狗無意說山神娘娘有靈,老張想著縉谷村環境好,風水不錯,換個環境也許蔣晴筠會放鬆點,畢竟山神潭真的是難得一見的美景。
誰知道,在李靖琪離開後,蔣晴筠又陷入低谷情緒,自罰式祈求上天的憐憫。
老張當時就想,山神娘娘啊,如果你真的有靈,送我們一個孩子吧,不管他什麼樣,我們都愛他,我願意折壽二十年,換一個孩子陪伴我們。
而此時,鳳裡棲剛好從一線天走出來,身後是燭危小小的身子揹著小山一樣的秦永春。
“大師?呃……需要幫忙嗎?”老張三兩步想去扶住秦永春,這麼個小少年揹著這麼個壯漢太虐待孩子了,是生病了嗎?他來幫個忙。
“不用!”燭危直接冷漠的拒絕老張,躲開他的手,輕輕鬆鬆揹著秦永春往山下走,順便瞪了兩人一眼,若不是這兩個礙事的人,他直接拎著秦永春下去了。
躺龍脊,身上這傢伙也配!要不是,要不是鳳裡棲說這個月的信仰之力都給他,他才不會為五斗米折腰。
燭危是一肚子火,只想趕緊離開這兩人,否則控制不住自己對著兩人噴火。
他頭也不回下山,鳳裡棲卻上下打量兩人,手裡拿著香燭,終於捨得認真求求自己了,這個老張也就比莫教授差一點,路子不同,信仰之力自然有所差距。
蔣晴筠卻熱切看著鳳裡棲和燭危,這是大師?她真的像土狗說的那麼厲害嗎?也太年輕了,那個少年真好看,如果她能生出這麼帥氣的兒子,她會是最幸福的媽媽。
燭危跑的更快,想得美,還想讓我當兒子,噴口鼻息炭烤人肉再活吞了你們。
“鳳大師,我們想跪拜一下娘娘,你看現在方便嗎?”老張上前一步,向鳳裡棲徵求意見。
“求神拜佛有什麼方不方便,隨時隨地都可以!”折壽有什麼意思,侍奉左右才有意思,必須請一尊她的神像回去最好,不就求子麼,別的不好說,生娃這事她還真可以有。
鳳裡棲隨手拿起一團泥巴,“走吧,真心誠意的求會得償所願的。”
夫妻倆對視一眼,彷彿看到了希望,趕緊跟在鳳裡棲身後走進山谷。
又是一次被眼前的景色驚豔,蔣晴筠還在震驚中,老張看到不遠處的莫教授他們,頷首示意打擾了,也看到不遠處的綠孔雀,恕他眼拙,真看不出綠孔雀和藍孔雀的區別,不都孔雀麼,怎麼別人可以人工飼養,你在自己地盤上把自己混的快滅絕。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老張是有點看不上綠孔雀這種不能適應環境變化的動物,太脆弱了。
老張已經跑到青銅鼎面前,“哎,怎麼裡面什麼都沒有,這個鼎也太小氣了,改天我給弄個更大的來,沒有金銀瑪瑙放裡面至少也得放點五穀雜糧,要不怎麼上香?”
鳳裡棲微微一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