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將屋裡打包好的行李，太重了全部收進了空間裡。只留下了今晚路上需要用的一個行李包。
他推門出去，就看到陸景富在跟爺爺說話。他笑著問道：“三哥是有什麼東西讓我們帶回去麼？”
“不是。我今天跟你們一起回去。”
方默有些不解，部隊不是留下三哥了，他怎麼還要走？
陸景富笑笑：“我還有一年高中就畢業了。我想畢業了再來部隊。”
方默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也行啊，畢竟高中畢業證拿到手後，以後再去上軍校更方便些。
方團長拍了拍陸景富的肩膀，哈哈一笑：“這下可愁壞了沉參謀長了，他都以為能留下你，收進自己團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要回去上學。不過也好，畢竟年齡還是小了點。再過一年也不差事。回去了別忘了鍛鍊。”
陸景富笑著點頭，沈參謀長？西區野戰集團軍團第二兵團參謀長，據說他已經連續拿下四界兵王了。
嗯，去他們團應該也不錯。不過陸景富有信心，只要他去了。兵王也許就能換人了。
方團長因為有事要回隊裡，戴好帽子後，提醒道：“下午有車送你們走。我就不去送了。路上你們小心點，小默到時候奶奶要回來時，記得提前給我打電話。我讓你爸去接。”
方嫂子從廚房探出頭：“接什麼接，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再說了，我回來就一個人沒啥行李，睡一晚上就到了。到時候你找人去車站接就行。”
方團長不跟她爭，給了方默一個眼神，就離開了。
方默笑了笑，招呼陸景富去收拾東西。
想到前兩天爸媽知道了他的事，方默此時心跳還是很快。
甚至他還覺得有點像是在做夢一樣。尤其是方媽媽知道他不是方默後，那淡定的狀態。都是讓他有些意想不到的。
就連平時喜歡開玩笑的方爸爸，當時都沉默了很久。
方默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方媽媽拉著他的手說的那些話。
尤其是爺爺將事情經過全部說出來後，方默其實那時候特別緊張。很怕方媽媽他們會崩潰，會責怪他佔了自己兒子的身體。
他想了很多結局，甚至想到如果方媽媽他們接受不了事實。他該怎麼做。
可是他沒有想到，方媽媽他們得知真相後，會是那麼淡定。
淡定到他心慌意亂。
方默動了動手指，好像那天被方媽媽抓著不放的，後邊手都麻木的感覺一直還在似的。
當晚，方奶奶還怕兒媳婦承受不了這個事實，想要安慰她的時候。方媽媽突然攥著方默的手哭了：“我，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我們的小默了。在你醒來後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方默驚訝的抬起頭看向她，方媽媽卻很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髮：“小默從小就喜歡外婆給他縫的枕頭，就算回到部隊。沒有枕頭他都會哭鬧不止。可是你醒來後，那個小枕頭看都沒看。再後邊你的言行舉止，讓我知道，你不是我們的兒子了。”
方默看著眼眶溼潤的方媽媽很想安慰，卻被她感謝道：“謝謝你這麼久以來，用小默的身份留在我們身邊。哄爺爺奶奶開心，替媽媽在外公外婆面前盡孝。其實小默的身體很不好，多半是我的原因，哪怕有我跟外公盡所能的保護他。我們也知道，他……”
方媽媽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你叫煬煬是不是？我見陸家小兒子一直這樣叫你。”
方默抿著嘴點了點頭。
方媽媽抬起手又撫摸了一遍方默的臉，溫柔的說道：“謝謝你的到來，讓我看到了小默長大的樣子。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爸爸媽媽永遠都不會責怪你。反而謝謝你這些年為我們所做的一切。”
方媽媽說完又看向老兩口：“媽，小默……煬煬喜歡男人這事兒，我以前在國外的書裡見過。這事真的不能怪他，而且這個改不了的。再一個，你們也知道了，這孩子是為了陸家小兒子才來到這裡的。所以……”
方奶奶嘆了口氣：“我也不是怪他，就是怕他以後沒有孩子在跟前。怕他們孤獨終老。算了，你們當父母的都沒意見，我一個老婆子摻和什麼。”
方默連忙抱著方奶奶的胳膊哄：“奶奶，你別這樣說。我心裡會難過的。”
方奶奶看到小孫子那委屈的表情，又心疼又生氣，戳了戳他的腦門：“你難過，我還難過呢。那有啥法啊！誰叫你好好的女人不喜歡，非要喜歡男人。我看你以後挨不捱揍吧。就陸家可有四個哥哥呢，你啊，少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