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朦月眾人七手八腳地將昏迷不醒的王婷小心翼翼地安置回她自己的床上,待一切妥當後,眾人便各自懷著心事,默默無言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在這靜謐的夜晚,大家很快就都進入了夢鄉,只留下王婷在那裡靜靜地躺著。
蘇朦月一行人在睡夢中回到緋月村後,一刻也不敢停歇,腳步急切地徑直朝著地下避難所奔去。她們的臉上寫滿了擔憂與焦急,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霍輝陽的模樣,心裡暗自思忖著他到底還在不在那個地方。
“喂,你們是村民嗎?”一個男人粗獷的聲音響起。
蘇朦月停下腳步往聲音來源處望去,只見兩個揹著揹包的男人正向她們揮著手。
他們身上揹著的揹包極為碩大,從那獨特的設計和精良的材質來看,應該是專業的登山包無疑。兩人都身著款式相似的衝鋒衣,顯然是為應對戶外的複雜環境而準備。
其中一個男人臉上有著歲月的痕跡,看上去年長一些,他的眼神中透著沉穩與堅毅,每一步都邁得堅實有力,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有著豐富的經驗和深刻的洞察。
另一個男人則顯得年輕許多,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朝氣蓬勃的臉上帶著些許好奇與期待,他緊跟在年長男人的身旁,時不時地左顧右盼,對周圍的場景和事物都充滿了興趣。
這兩人看上去並不像怨靈。
蘇朦月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會突然有外人踏進緋月村。
“小姑娘,你們好,我們迷路了,可以給我們指一下路嗎?”兩個男人走到蘇朦月等人面前,年長的男人開口問著。
蘇朦月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他們,因為她也不知道怎麼才可以直接走出這個村子,只得讓這兩個人暫時加入到自己的隊伍當中。
在和年長的男人交談之中,蘇朦月瞭解到,他們兩人是驢友,在爬山的過程中和其他隊友走散了,尋找下山的路的時候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村子。
蘇朦月還是害怕莽撞的跑去地下避難所撲一個空,就先拿出了手機給霍輝陽打了過去,但冰冷的機器音女聲告訴她,霍輝陽的手機已經關機。
應該是手機沒電了吧,這樣的話只有先去地下避難所找找看了。
蘇朦月一行五人來到漆黑一片的地下避難所。就在他們四處尋找霍輝陽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男人求救的聲音:“救,救我。”
只見那個年長的男人正以一種令人膽寒的姿態,用一根粗壯的登山繩,狠狠地勒著他的同伴。那根登山繩深深陷入年輕同伴的脖頸,彷彿要將其生命就此截斷。
而那男人原本看上去還嶄新挺括的衝鋒衣,此刻卻已全然變了樣,變得破舊不堪。衣服的各個角落都佈滿了或深或淺、參差不齊的磨損痕跡,像是經歷了無數次殘酷的磨難與掙扎。再看他那張原本還算和善的臉,此時也因極度的扭曲而徹底改了模樣,那猙獰的神情和之前緋月村裡面所傳言的怨靈毫無二致。
剛剛還和自己談話的正常人怎麼突然變成了怨靈,但瞳孔已經上翻,只剩下眼白的年輕男人已經等不得她多想了。
蘇朦月瞬間警醒,毫不猶豫地迅速將手中的“厭心”穩穩對準那散發著恐怖氣息的怨靈。就在這緊張的對峙時刻,隨著怨靈猛然發出的一聲尖銳刺耳、劃破空氣的尖叫,它的身影竟如煙霧般瞬間消散,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年輕男人終於得以掙脫脖頸上登山繩的束縛,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著周圍的新鮮空氣,胸膛劇烈起伏。
蘇朦月把“厭心”塞給了陳倩,上前檢視年輕男人的情況。怨靈再次出現的時候陳倩也用“厭心”乾脆利落的解決掉了它。
“厭心”鏡面吸入這個怨靈的時候,和梁宇輝出現了一樣的情況。鏡面之中突然閃爍起光芒,緊接著,如同播放電影一般,一幅幅畫面開始浮現。
那個男人的穿著打扮,與此前所見到的毫無二致。此刻,他正站在陽光照耀下的緋月村。在鏡面裡,可以看到他好像在與一位村民熱切地交談著什麼,他的表情專注而誠懇。
而那村民,一邊說著話,一邊抬起手來,像是在為男人指明道路的方向。只是男人絲毫沒有察覺到,身旁的村民正用一種極為詭異的目光緊緊盯著他。那目光中,沒有友善與熱情,反倒像是隱藏著深深的惡意,就彷彿男人在其眼中並非一個普通的訪客,而僅僅是一隻等待被捕獲的獵物,危險似乎正在悄然逼近,而男人卻渾然不知。
畫面突然切換,只見那男人被一根粗壯的登山繩緊緊地捆綁著,懸掛在一棵大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