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認為如果不是村裡人的收留,他們此刻都不知道在哪裡,或許是餓死在路上,或許是凍死在冰天雪地。
哥哥只是為了感謝村民們的救命之恩,而小女孩則偏激的認為哥哥背叛了她。
但哥哥也想過,等村裡面有合適替代他們的物件出現後,他就自殺,這樣妹妹就可以重獲自由了,也不會傷害到幫助過他們的村民。
月侍佯裝喝下了“失之水”,在牢和村民們不注意的時候,她把口中的“失之水”全都吐了出來,半睜著眼,隨著村民們來到了月蝕殿。
她憑著記憶配合牢跳著“離人別”。就在她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她心一橫,鬆開了緊握著“厭心”的手,撲向了哥哥。
包括宛花在內的眾人都表情驚異的看著這一幕,宛花停止了呢喃,等他們回過神來,哥哥已經消失在原地,他已經跌入了澤,落入了淵,只留下掉落在地上的“厭心”。
霎時,整個世界都寂靜下來,緊接著便是天翻地覆的變化。
一股黑煙如同一個掙脫枷鎖的惡魔,從澤中猛的噴湧而出。那黑煙像是有生命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迅速蔓延,轉眼間就將宛花和所有的村民緊緊包裹其中。
此刻,所有人的耳畔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笑聲,那是小女孩癲狂的尖笑聲。
等那如墨般的黑煙漸漸消散而去,一幅可怕的場景展現在眼前。
原本樸實憨厚的村民們,此刻全都變成了渾身通紅的發病者,他們的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是赤目病帶來的瘋狂。
他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嘴裡發出含混不清的吼叫。
在這片混亂之中,只有依然癲狂大笑著的小女孩,她的笑聲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無盡的怨憤和對自由的扭曲理解。在她身旁,是緊急撿起“厭心”的宛花,一臉凝重。
只有她們兩個保持著正常人得模樣,“厭心”在宛花手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似乎是這黑暗時刻最後的希望,但又顯得如此脆弱。
“厭心”雖然可以壓制住發病者,但這可是全村的發病者,“厭心”即使有再大的神通,也沒有辦法同時壓制住他們。
宛花不能坐以待斃,只得帶著“厭心”逃離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