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朦月手裡握著的是一個玉墜。
蘇圍城曾經見到的邪教徒與上級聯絡的通訊工具正是此物。
霍輝陽也察覺到了這個玉佩的不對勁,他隱約看到玉佩內部有微弱的紅光。
他一把搶過蘇朦月手裡的玉墜,將其狠狠地摔在地上。
隨著玉墜落地發出的清脆響聲,那玉墜被摔得四分五裂,從中滾落出一個極其袖珍的正方體。
霍輝陽正要一腳踩下去,從正方體中傳出了一個像是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哎呀,被發現了呢。”
霍輝陽沒再猶豫,一腳踩在了袖珍的正方體上面。
袖珍的正方體發出“滋滋”的聲響,徹底報廢。
蘇朦月呆呆地愣在了原地,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懊悔,視線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地盯著地上那已然支離破碎的物件。她的胸脯劇烈起伏,一種難以抑制的憤懣情緒直衝大腦。
她在心中不停地自責,自己實在是太過愚蠢了。當初那邪教“神使”讓自己不要提及他們之間的對話,自己竟像著了魔一樣,真的就沒有向霍輝陽透露哪怕隻言片語。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牙關也咬得咯咯作響,內心陷入了深深的痛苦與自責之中。
到頭來,自己竟然是被邪教玩弄於股掌之間,被他們利用得徹徹底底。想必他們之前的對話已經全部讓邪教竊聽了去。
“別太自責了,幸好及時發現,還沒有釀成什麼大錯。”霍輝陽拍了拍蘇朦月的肩膀。
白髮小女孩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看了蘇朦月一眼,又繼續埋頭翻閱起村志來。
蘇朦月情緒低落的走出小屋子,坐在了路邊的一個石頭上。
霍輝陽想要跟隨出去,卻被陳倩拉住了,“讓她自己靜靜,她也該自己反思一下了。”
陳倩並沒有怪蘇朦月犯蠢,她只是覺得蘇朦月不信任自己的隊友,竟然對自己人隱瞞了這麼重要的資訊。
蘇朦月抬起頭看向緋月村的夜空,這裡的夜空與現實世界的不一樣,這裡的夜空只有一輪滿月高懸於天際,周圍一顆星星也沒有。
“虛假的月亮。”蘇朦月不知不覺中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她腦中突然一陣靈光閃過,“對啊,緋月村已經是從現實世界中消失了的,那這個月亮是從哪裡來的呢?”
“你們聽我說,我覺得緋月村的月亮有問題。”蘇朦月興奮的跑進屋。
眾人都向著蘇朦月投去了疑惑的目光,蘇朦月把對緋月村月亮的存疑講了出來。
包括白髮小女孩在內,所有的人聽了蘇朦月的話,都陷入了思考之中。
“正好蔽日山就在西方,我們要不要去蔽日山上看看。”見沒人說話,蘇朦月繼續提議。
白髮小女孩合上那厚厚的村志,站起身:“也不是沒有可能,說不定徹底解決緋月村的辦法就在蔽日山上面。”
此時,那一輪皎潔的月亮孤冷地高懸於蔽日山之上,散發著慘白的光。它像是一位行將落幕的舞者,再過不久便會緩緩落下,之後曙光將穿透夜幕,迎來新的黎明。
蘇朦月神色凝重的望著山頂方向,她和白髮小女孩沒有絲毫遲疑,輕車熟路地在蜿蜒的山路上前行。她們腳步匆匆,衣襬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而身後眾人也緊緊跟隨,大家都深知時間緊迫,不敢有絲毫懈怠,只有急促的腳步聲在這靜謐的山中迴響,一行人就這樣向著蔽日山山頂奮力趕去。
當眾人沿著山路逐漸靠近蔽日山山頂時,都驚異地發現,那月亮與在村中所見時截然不同。
在村子裡遠遠眺望,月亮僅僅猶如一小輪銀盤,朦朧而又遙遠。
然而此刻身處蔽日山上,它就像是要掉下來結結實實的壓在緋月村上一樣,赫然展現在眼前,其身形變得十分巨大,彷彿就在眾人的面前,觸手可及。
這一異象讓眾人堅信,徹底解決緋月村的辦法就隱匿於這輪巨大的月亮之中,都紛紛向著最接近月亮的地方跑去。
每個人都累得氣喘吁吁,汗水溼透了衣衫,雙腿也如灌了鉛般沉重,但他們不敢有絲毫懈怠,終於停留在了山上離月亮距離最近的那個地方。
大家面面相覷,眼神裡滿是焦慮與困惑,心裡不停地思索著:該怎麼對其下手呢?
時間在這沉默的思考中悄然流逝,而月亮正在無情的緩緩下落著。
“蘇朦月,用‘厭心’!你還記得‘厭心’可以照出真正出村的路嗎?如果月亮是假的那‘厭心’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