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僵硬。
蘇圍城見危機解除後,鬆開了郭文的腳。
“那是亡途教的實驗體,也屬於赤目的發病者,要不是剛剛有個人跑出來讓他轉移了目光,他下一秒就會裝成你熟悉的人敲門。”蘇圍城解釋著他為何要抓住郭文的腳,他是真怕郭文聽到敲門聲就跑去開門。
郭文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手指也微微發抖,她用那哆哆嗦嗦的手艱難地伸進衣袋,掏出自己的手機。手機在她顫抖的手中似乎都有些拿不穩,螢幕也跟著晃動起來。她好不容易在通訊錄裡找到蘇朦月的號碼,按下了撥打鍵。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郭文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與恐懼,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將學校裡剛剛出現新的發病者這一驚人訊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蘇朦月,每說一個字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此時的蘇朦月看著正在和村民交涉的霍輝陽。
村民們言辭激烈,正指著霍輝陽的鼻子辱罵。
那面古老的銅鏡“厭心”,長久以來一直被他們世代精心供奉在祠堂之中。
在村民們的心中,這面銅鏡早已不僅僅是一件普通的器物,而是猶如村子的守護神一般的存在。
它見證了村子的興衰榮辱,歲月變遷,彷彿蘊含著神秘而強大的力量,默默庇佑著整個村子風調雨順、人畜平安。
所以,無論是誰,只要是村子以外的外人,想要把它帶走,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必然會遭到村民們堅決的抵制與反對。
蘇朦月央求著村民,就差給他們跪下了,她把亡途教的惡行添油加醋的講述給村民聽。
原本激動的村民們,開始冷靜下來。
在這個相對封閉的小世界裡,他們一直過著自己平靜的生活。
不管外界發生了怎樣慘絕人寰的事,似乎都與他們無關。
但他們也是質樸善良的。他們也會相互幫襯,也會對弱者懷有同情,面對不義之事也會心生憤慨,更不會對他人的苦難冷眼旁觀、無動於衷。
村民們陷入了猶豫之中,目光都投向做最後抉擇的一村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