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朦月從宿舍的角落裡找來一把破舊的掃帚。
她一手緊緊握著掃帚,另一隻手則拿著銅鏡“厭心”,將其照射著宿舍的上空。
一邊仔細的觀察著,一邊有條不紊地清掃著宿舍上空那些密密麻麻的蜘蛛網。
也不知道淺淺到底去了哪裡,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她慢悠悠地從外面晃盪回來。
淺淺剛踏入宿舍的門,就突然停住了腳步,微微抬起頭,鼻子輕輕動了動,似乎在空氣中捕捉著什麼特別的氣息。
片刻後,她皺了皺眉頭,滿臉厭惡的開口問道:“薛麗來過?”
宿舍裡,蘇朦月專注於清掃的動作,她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語氣已經恢復平靜的說道:“沒見到薛麗,不過亡途教的怨靈來過這裡。”
說完,她頓了頓手中的動作,像是想起了什麼,接著轉過頭,臉上帶著一絲好奇的神情問淺淺:“你剛剛跑去哪裡了?”
淺淺就像沒聽見似的,沒有任何回應,只是自顧自的拖著緩慢的步子,走到宿舍裡那張原本屬於王婷的床鋪前。
她輕輕的趴到床上,然後舒展開身體,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身上,擺出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
郭文這時悄悄的湊到蘇朦月身旁,眼睛還時不時地瞟向淺淺,生怕被她聽到似的,壓低聲音說道:“她昨晚半夜就出去了,一直不見人影,直到現在才回來。”
宿舍外,一直待命的警員確認沒有潛在的危險後,輕輕的拉上了宿舍的房門,然後靜靜地守在門外,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動靜,以防再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
蘇圍城此刻從銅鏡“厭心”的鏡面爬了出來,毫無防備的郭文被他給嚇了一跳。
“守在門外的那位警員他就屬於那種先天靈力強大的人。所以他直接看到了怨靈。”蘇圍城盯著已經關上的房門說。
蘇朦月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對於自己如今的靈力到底處於怎樣的水平滿心好奇。
於是忍不住向蘇圍城開口詢問道:“我現在呢?我的靈力到底怎麼樣了?”
她的眼神中滿是期待,緊緊地盯著蘇圍城,希望能從他那裡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然而,蘇圍城卻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表情沒有絲毫的波瀾,語氣也十分平淡地吐出幾個字:“還差得遠。”
隨後,甚至都沒再多看蘇朦月一眼,說完就自顧自地鑽回了到了銅鏡“厭心”之內,彷彿對蘇朦月的問題毫不在意,又好像對她的實力有著更高的要求和期待。
蘇朦月聽到這個回答,嘴巴不自覺地癟了癟,心中滿是委屈和不解。
她暗自想著,明明自己剛剛也算是經歷了死裡逃生,怎麼這靈力就不見有明顯的增長呢?
蘇朦月把掃帚放回陽臺上,重新回到膝上型電腦面前,聚精會神的整理起老師發過來的知識點。
電腦螢幕散發著微弱的光,上面顯示著未完成的文件和複雜的圖表。
蘇朦月的頭歪向一邊,手臂壓在鍵盤上,身體微微蜷縮著,顯然已經在這忙碌中疲憊地睡著了。
“蘇朦月,別睡了,吃午飯了。”郭文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寧靜,在蘇朦月的耳邊清晰地響起。
蘇朦月猛地坐直身子,眼神中還帶著些許惺忪和迷茫,抬手揉了揉眼睛,有些恍惚地看著眼前的電腦螢幕,一時間竟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趴在電腦面前睡著的。
時光緩緩流逝,日子就這樣一天接著一天悄然過去。
在這段時間裡,蘇朦月、陳倩以及郭文三個人始終小心翼翼地生活著,令人慶幸的是,他們誰都沒有出現赤目發病的可怕情況。
而曾經帶來諸多麻煩的亡途教,也彷彿突然人間蒸發了一般,沒再找過她們的麻煩,這讓三人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
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就匆匆過去了。
蘇朦月靜靜地坐在宿舍的床邊,回想起這一個月的日子,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滿是無奈。
這一個月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煎熬,因為擔心赤目病發作,她幾乎一直待在宿舍內,哪裡都沒敢去,每天都在不安與單調中度過。
“快快,我感覺自己都快要在宿舍裡悶死了。”蘇朦月有些著急地在宿舍裡來回踱步,時不時朝著衛生間的方向張望,催促著還在裡面洗漱的陳倩和郭文二人。
此時,她的心裡滿心都是落月村那位鑄銅匠馬哥,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落月村,看看銅鏡是否已經鑄造完成,彷彿那是她這段灰暗日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