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朦月正坐在宿舍的書桌前發呆,突然手機鈴聲響起,看到來電顯示是班導,她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班導,您好。”
班導的聲音帶著一絲關切與疑惑:“蘇朦月,今天課堂上你突然離開,發生什麼事了?這可不像平常的你啊。”
蘇朦月的腦海飛速運轉,試圖編造出一個合理的藉口。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班導,不好意思,是之前找過我的警察又來了解一些情況,比較緊急,所以我才匆匆離開了課堂。”
班導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蘇朦月緊張得手心出汗,她不知道班導是否相信自己的話。
班導見此刻的蘇朦月沒有什麼反常,也就沒再詢問什麼,隨便寒暄幾句之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剛結束通話班導的電話,就收到了霍輝陽的資訊。
“蘇朦月,我這邊已經上報了亡途教的事,經過調查,發現你們學校內和附近潛伏了不少亡途教的教徒,但是無法確定其身份,你們一定要小心。”
蘇朦月眉頭緊鎖,滿臉愁苦地呆坐在那裡。她心裡清楚,當下的處境極為艱難,她們手頭上竟然連一件能夠用來對抗的器物都沒有了。
前有白髮小女孩帶來的威脅,後有亡途教的步步緊逼,她和同伴們就像孤立無援的小船,在狂風巨浪中隨時可能被徹底吞沒。
而她卻毫無應對之策,只能在這愁苦與絕望中苦苦掙扎,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在這背腹受敵的絕境中求得一線生機。
“嘩嘩”的水聲毫無徵兆地突然響起。
眾人的目光被吸引向陽臺,只見那洗漱臺前空無一人,卻有幾個水龍頭像是被無形之手操控一般,齊刷刷地開啟了。
清澈的水如失控的溪流般噴湧而出,水流撞擊在洗漱臺的池壁上,濺起層層水花,不斷地向四周蔓延。整個陽臺的地面迅速被水浸溼,形成一個個小水窪,倒映著周圍的景象。
蘇朦月壯著膽子來到陽臺,環顧四周並沒有什麼異樣,於是伸出雙手快速的擰上水龍頭,就在她轉身準備回到寢室內的時候,陽臺的門被“嘭”的一聲關上了。
蘇朦月瘋狂的轉動著門把手,然而那門卻如同一座堅固的堡壘,絲毫沒有要開啟的跡象,紋絲未動。
此時,門內的陳倩、郭文和王婷等人同樣心急如焚。她們的臉上寫滿了擔憂與不安,眼睛緊緊盯著那扇緊閉的門。
透過門上的玻璃窗,蘇朦月看到郭文突然手舞足蹈起來,驚慌的指著蘇朦月身後,彷彿自己的身後有什麼讓人懼怕的東西一樣。
幾乎同一時刻,蘇朦月的視線掃過寢室內部,在郭文幾人的身後,那個面無表情的白髮小女孩悄然現身。
小女孩那蒼白的小臉毫無血色,眼神空洞而冰冷,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卻散發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蘇朦月毫不猶豫地抬起手,朝著郭文幾人用力地示意,試圖讓她們察覺到背後的危險。
而在陽臺門的另一邊,郭文等人接收到了蘇朦月的警示,幾乎同時轉過頭。
蘇朦月也察覺到了異樣,緩緩地將頭扭向自己的身後。
一個身著亡途教兜帽長袍的人直直立於自己身後。那長袍寬大而厚重,將他的身軀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尤其是他的臉部,深深藏於兜帽的陰影之中,只能看到一片黑暗,根本無法看清他的長相。
亡途教教徒步步緊逼,蘇朦月的後背緊緊貼在冰冷的門上,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氛圍中劇烈迴響,彷彿要衝破胸膛。
她的雙眼死死盯著眼前這個亡途教教徒,試圖從那深不見底的兜帽陰影中捕捉到一絲表情或意圖,然而徒勞無功。
她的目光在陽臺的有限空間內亂轉,突然定在一旁擺放的花盆上。她心一橫,衝過去抄起花盆,朝著邪教徒狠狠砸去。
邪教徒身形微微一側,輕鬆躲過。花盆砸在地上,破碎的聲音格外刺耳。
蘇朦月見一擊未中,心中愈發緊張,但她知道此刻不能慌亂,必須尋找新的生機。她趁著教徒躲避花盆的瞬間,衝向陽臺邊緣,試圖翻越欄杆跳到隔壁寢室的陽臺。
然而,就在她雙手攀上欄杆之時,那教徒如鬼魅般迅速靠近,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蘇朦月拼命掙扎,用另一隻腳去踢教徒的手臂,卻感覺像是踢在了棉花上,綿軟無力。
在蘇朦月還未來得及做出更多反抗動作時,邪教徒縱身一躍,竟直接從陽臺跳下。
蘇朦月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