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朦月的心中滿是疑惑,她緊盯著手中的紙條,嘴裡喃喃自語道:“會是誰送來的呢?”思索片刻後,她的目光緩緩移向了旁邊的白髮小女孩。
此時的白髮小女孩正全神貫注地看著那筐礦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別樣的專注,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與她毫無關聯,對於蘇朦月的注視,她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蘇朦月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她伸手在自己的揹包裡摸索了一陣,拿出了之前小女孩給她的羊皮卷,然後看向村長,問道:“村長,村子裡有鑄銅匠嗎?”
村長連忙點頭,臉上堆滿了笑容,熱情地回答道:“有有有,村子裡面有一戶人家,他們家世代都是鑄銅匠,手藝可好了。”
村長一邊說著,一邊轉身朝著不遠處的一個村民招手,大聲地吩咐著他帶著蘇朦月前往鑄銅匠的家裡。
村民應了一聲,便快步走到蘇朦月身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蘇朦月朝著村子邊緣走去。
“鐺鐺鐺……”一陣節奏明快且富有力量感的敲擊聲從村子深處的一個靜謐院落裡源源不斷地傳了出來。
蘇朦月等人一步步走進這個略顯陳舊卻充滿生活氣息的院落。
視線豁然開朗,只見在院子的正中央,一位身材魁梧壯碩的男子正全神貫注地忙碌著。他身著一件簡單樸素的白色坎肩背心,那背心緊緊地貼在他寬闊厚實的後背上,早已被汗水浸溼了一大片。
他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每一塊肌肉都彷彿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看上去比霍輝陽還要發達幾分。
此時,他雙手緊握著錘子,正一下又一下的用力敲擊著眼前的銅器,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他的額頭滾落,劃過他剛毅的臉龐,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而在他手中,那件銅器的形狀正在一錘又一錘的雕琢下,逐漸變得清晰而獨特,彷彿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展現出一種質樸而原始的美感。
“馬哥!忙著呢,這幾個外鄉人找你有事。”帶領蘇朦月等人前來的村民對著鑄銅匠大聲喊道,打破了院子裡原本“鐺鐺鐺”的敲打節奏。
正在專心致志塑造銅器形狀的鑄銅匠聽到呼喊,抬起頭來。
只見他應了一聲,便將手中的工具放下,把手上未完成的工作鄭重地交給了站在一旁聚精會神觀摩的年輕男人。
那年輕人眼神中透著對技藝的渴望,從他熟練的接活動作來看,顯然是馬哥的徒弟,平日裡應該沒少跟著師傅學習手藝。
交代完後,馬哥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大步流星地向著眾人走來。
“啥事?”馬哥一邊說著,一邊抬起粗壯的手臂,從系在腰間的布袋裡掏出手帕,隨意地擦拭著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那手帕早已被汗水浸得溼透,卻被他毫不在意地捏在手中。
蘇朦月見狀,沒有過多寒暄,直接將手中的羊皮卷遞向馬哥,言辭懇切地說道:“我們想請您按羊皮捲上的記載鑄造一面銅鏡,就用這筐裡的原料。”
說著,她側身示意身旁的霍輝陽放下揹著的那筐礦石。
馬哥先是伸出滿是老繭的大手接過羊皮卷。
他的目光投向了霍輝陽放下的那筐礦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專業的審視。
隨後,他便將注意力集中到羊皮捲上,逐字逐句、仔仔細細地閱讀起上面的內容,眼神專注而認真,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整個世界只剩下眼前這卷神秘的羊皮卷和即將要完成的鑄造任務。
一時間,院子裡安靜得只剩下眾人的呼吸聲。
片刻之後,鑄銅匠馬哥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抹驚喜的神色,他猛地抬起頭來,目光中閃爍著難以抑制的激動,就連說話的語氣裡都帶著幾分因興奮而產生的顫抖,“可以,這活兒我接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蘇朦月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馬哥說出他心中的條件,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信任與坦然,似乎在告訴馬哥但說無妨。
馬哥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憨厚的笑容,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不會讓你們為難的,我只要鑄銅鏡之後剩下的材料就行。”
“當然可以,”蘇朦月微微頷首,隨即關切地問道,“那這銅鏡完工大概需要多久呢?”
馬哥再次將目光投向手中的羊皮卷,眉頭微微皺起,手指輕輕在羊皮捲上摩挲著,嘴裡唸唸有詞,似乎在仔細斟酌著每一道工序。
過了一會兒,他語氣不太確定地開口說道:“這可不好說,羊皮捲上面記載的工藝相當複雜。你也知道,